“那人擊殺了怡月,在下同樣希望除之而後快,怎會有勸阻桂長老之意?”牧軒大皺眉頭,不滿桂姓老者的莽撞,此位的修為在蠻族之中也屹立頂尖,但這火爆的性子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既是如此,老夫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話要說?”桂姓老者冷哼一聲,怒氣衝衝的說道。
饕餮異種是他最珍貴的靈寵之一,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於他人之手,讓他寢食難安,做夢都想找到那斬殺此獸之人,如今有了線索又怎能按捺得住?
牧軒道:“桂長老不必心急,東洲上有我們的眼線,那人的身份行蹤已經確切掌握在我們手中,據我所知不久後的約戰此人也會參與,桂長老大可到那時候再處置他不遲。”
“哦?他竟也參加生死鬥?看來他也是結丹後期的修為了。”桂長老露出疑色。
牧軒嘴唇蠕動幾下,正想說些什麼,另一旁的銀衫青年則麵色陰沉的搶先開口:“並非如此,那人修為隻在結丹中期,但頗有幾分神通,而且據說法寶眾多,能與後期修士抗衡。”
“區區結丹中期就能與後期修士抗衡?”桂姓老者聞言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如溫書所言,此人並不簡單。”牧軒眼簾微垂,臉上同樣閃過森然之色。
他凝思一下,接著緩緩道:“而且桂長老有所不知,此人當年就曾來到過我們西域領地,並在枯木仙府中奪走了我族聖器聖紋古鼎,當時此人隻有結丹初期的修為,我們三人聯手之下都讓其溜走了,如今短短二十餘年間就又突破了中期,可見非常人。”
“你說什麼?我族聖器竟然在此人手中?”桂姓老者目中透出寒色,“難怪二十多年前我與靈長老、墨長老二人察覺族中有異動,原來是聖器出世,不過你們竟讓一個東洲修士將寶物從西域帶走,真是好本事啊!”
“此事幾位太長老不必多慮,聖紋鼎雖然被小子奪走,但也不過是暫時之事,此次他既然參加生死鬥,本人自然會送他歸西,到時候聖器也將重回我族手中,也可趁此機會將東洲所有高階修士一網打盡。”牧軒眼底閃過銳芒,冷哼道:“所以這段時間桂長老且稍安勿躁,以免打草驚蛇。”
想起當年被葉純陽生生從眼底溜走,牧軒至今仍覺得恥辱。但同時他也震驚,間隔不過二十餘年,葉純陽竟然進階到如此地步,連怡月都不是他的對手,隱隱間讓他感到到了威脅。
桂長老眼神閃爍,似有話想說,但最終拂袖不語,半晌後才麵色凶戾的道:“既然你如此說了,老夫也不是不顧全大局之人,不過不管聖器是否在他手上,滅殺饕餮異種的帳老夫都要與他清算的,他參加生死鬥正好,此人便交由老夫來對付。”
“桂長老要親自對付此人?”
牧軒二人有些吃驚。
“怎麼,有何問題?”桂長老冷哼一聲。
牧軒神色陰晴,似在思量著什麼,銀衫青年也一副遲疑的樣子,卻都一致默然的沒有開口。
許久後牧軒搖了搖頭,微皺雙眉,道:“桂長老要親自對付此人自然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在下覺得以你堂堂太長老的身份與一個結丹中期修士進行生死鬥未免有些掉了身份罷了。”
“老夫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這個原因,隻要能滅殺此人,老夫又何需在乎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此事便如此說定了,待到賭鬥之時那小子必須由我處置!”桂長老語氣不容拒絕。
牧軒眉頭大皺,還想再說些什麼,桂姓老者卻沒有再多說的意思,一語落罷之後即甩袖離去了。
銀衫青年張了張嘴,有些目瞪口呆的愣在那裏,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牧軒則望著桂姓老者快速消失的背影,臉色有些難看。
“師兄,據探子回報,那姓葉的小子可是近期東洲上的風雲人物,就連飛仙門也因他聲勢大漲,此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進階到這般地步,會不會與聖鼎有關?”
不知過了多久,銀衫青年神色閃爍,說出如此一番話來。
牧軒眉目低垂,臉上陰沉似水。
他低頭看了銀衫青年一眼,目中閃過陰冷,道:“聖紋鼎中蘊含諸多秘密,那小子若不是從中得到了某些好處,絕不可能精進如此之快的,此番讓桂長老去對付他也好,此子手段頗多,換做我們出手滅殺他或許可以,但想將其生擒恐怕沒這麼簡單了,相反桂長老有幾門獨特的神通,生擒此人的把握會更大一些。”
銀衫青年心中遲疑,但聽牧軒如此說了,他也隻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