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牛的體型雖然龐大,速度卻十分驚人,僅僅走了兩日就遁出數千裏的距離,饒是虛穹老人和天鬼道人結丹後期的修為也需運轉功法方能追上,足見此獸雖然修為不高,腳力卻是不弱的。
然而讓他們震驚的不是在此,而是不時回頭看的時候,葉純陽竟也半寸不落的跟上來,還顯得一副悠然從容,絲毫沒有消耗的樣子。
這可著實讓他們嚇了一大跳,同是結丹中期,雲麓和容鬼婆隻能遠遠吊在後麵,葉純陽卻如此輕鬆的緊隨他們,讓他們不由得再對其重視了幾分。
葉純陽則始終一語不發,漠然跟在二人身後。
一路上倒是發現不少修士活動的蹤跡,或是單人匹馬,或是三五成群,也偶爾遇到一些為靈藥爭奪而打鬥,但無一不是在他們強大的氣息下噤若寒蟬,紛紛主動避開。
如此一來自然讓他們省了不少麻煩。
“不知二位道友發現沒有,這一路上我們看中了不少靈藥,卻都無緣無故的詭異消失了,莫非有人能瞞過我們的眼睛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下把靈藥取走不成?”繼續行進了約有百裏左右,天鬼道人忽然開口,臉上顯出陰鬱之色。
“老夫也覺得不對勁,以我們的探測之力,感知絕對無誤,可是到了之後靈藥卻不翼而飛了,此間必有蹊蹺。”虛穹老人同樣麵色陰沉的點頭。
虛穹和天鬼這兩個老怪物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仙植府中靈藥無數,這兩日來殺人越貨的事情已經幹了不下十起了。期間更感知到了不少靈藥的存在,可是當他們感到,靈藥卻徒然不見了蹤影,任憑他們如何搜尋也找不到那取藥之人的蹤跡。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葉道友,此事你如何看待?”天鬼道人看了看另一旁一語不發的葉純陽,隨口問道。
“在下並沒有什麼看法,二位道友神通廣大都未能找到那取藥之人的蹤跡,在下這點本事更不可能發現什麼了,不過那人竟能在你我三人的眼皮底下把靈藥取走,神通實在厲害啊!”
葉純陽沉吟了一下,一臉“凝重”的說道。
此話一出,虛穹老人和天鬼道人臉上都不禁一變,麵麵相對的啞口無言起來。
“葉道友言之有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有什麼神通廣大之輩出現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依我看靈藥沒了便沒了,我們的首要目的是要尋找靈寶山,還是莫要招惹此人為好。”虛穹老人思量了許久,口氣不覺的凝重了三分。
天鬼道人怔了怔,一副大有不甘的樣子,但他也是精明之人,自然讚同了虛穹老人此言。
而在他們萬分猜疑的時候,葉純陽則摸了摸自己的乾坤袋,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但他沒有多說什麼,仍舊從容的跟在二人身後追尋寰牛而去。
又過了數日,一行人沿著寰牛的蹤跡飛遁了近萬裏的路程,翻過數座崇山峻嶺,而隨著愈發深入,葉純陽也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變得更加濃鬱,體內法力的運轉比起以往更流暢了許多。
但這幾日下來,虛穹老人和天鬼道人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一路下來感知到了不少高階靈藥,可是趕到時已是空空如也,周圍也不見一人,仿佛見鬼了。
二人一邊猜測著對方的身份修為,一邊又不敢貿然招惹,然而更無奈的是連對方的鬼影都沒有見著,這就讓他們鬱悶無比了。
索性他們直接放棄了邊行進邊收集靈藥的打算,直接緊跟著寰牛前往靈寶山。
這樣一來,他們一行中的某人更因此而大獲好處,沿途中所能發現的靈藥都被其搜刮一空了。莫說後麵的雲麓老怪和容鬼婆,就連虛穹老人和天鬼道人這兩位後期大修士也隻有撿些殘羹剩渣的份,氣得臉都綠了。
反觀葉純陽神色從容,仍然不緊不慢的跟隨著二人。
雖然利用主體的隱形之便搜刮了不少珍稀靈藥,但與主體之間的聯係需在一定範圍內才能起作用,因此葉純陽並沒有讓其離開太遠。
而一行人就這樣毫無所覺的又再行進了數百裏。但是就在到達一處山腳下的時候,天鬼道人疾馳的身形忽然停頓下來,望著前方臉露陰晴之色。
葉純陽與虛穹老人見此一幕也不由得停下了遁光,目光落向前麵的寰牛。後者仿佛感覺到什麼,雙眼盯著麵前的深山輕顫不已,似乎這裏麵有什麼令它極其忌憚之物。
“天鬼道友,怎麼回事?這畜生是否發現了什麼?”虛穹老人出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