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那東西非同小可,一旦放出來恐怕連我們都控製不住,萬一遭其反噬恐怕得不償失,你想清楚了?”桂姓老者目露思量,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桂長老放心,此事我已慎重考慮過的,那東西我們的確控製不住,但我們並不現身,自然不會引來它的攻擊,以此物的可怕,就算那些東洲修士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休想逃脫。”牧軒聞言卻毫不在意的說道,仿佛極有信心的樣子。
桂姓老者神色閃爍,但見牧軒如此鎮定也就閉口不言了。
“當初封靈闕一戰,我族本來可以一舉滅殺東洲各派修士,若不是那姓葉的小子從中搗亂也不會功虧一簣,此次必定要將其挫骨揚灰,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牧軒盯著魔雲中劍光繚繞的身影,眼中透出森然。
“不錯,這姓葉的小子著實可惡,如果不是他從鎖天陣中救出那些東洲修士,我族也無需鋌而走險放出大量天魔之氣,導致族人被反噬,許多部落在一夜之間被卷入虛空裂縫,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多是拜他所賜!”另一旁的溫書也咬了咬牙,神色中俱是對葉純陽的憎恨。
幾位蠻族大長老聽聞此話,腦海中也回憶起了族人被天魔之氣反噬的一幕,麵色均是難看了數分。
與東洲修士定下生死戰的時候,他們借助天魔之氣本可以一舉滅殺所有人,卻沒想到因為大量天魔之氣湧出的緣故,虛空極其不穩,而距離魔氣最近的蠻族首當其衝,所有族人在一夕間全部被吸進空間裂縫,幾近滅族之災。
這一切的帳自然被蠻族算在了葉純陽頭上。
“事到如今再多說也無用,今日那小子自己送上門來,我們就成全了他便是,我族是最早接觸天魔之氣的,如今魔氣解封,我們可以通過絳魔符將這些魔屍喚醒,裏麵那東西亦是如此,隻要此物一出,這些人都難逃一死。”牧軒冷笑道。
說話間募然舉手一揮,袖中一道道墨色流光閃現,竟是數張魔氣森然的絳魔符,隻見他一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聲,所有符籙一直化為烏光炸裂,快速的向深山某處激射而去。
符光落處是一座深邃的幽潭,潭水如墨汁般濃稠,表麵彌漫著驚人的魔氣,就在絳魔符所化的光芒落下之時,潭下深處,兩點虹光逐漸釋放而出,似一雙緊閉的眼睛募然睜開,透出令人心悸的陰邪。
……
深山魔雲中,不時有寶光衝天而起,又有陣陣淒厲的鬼哭聲傳出,更有無數靈波如潮水般激蕩,原本平靜的天空在這般鬥法衝擊下,時而烏雲密布,下起潑天大雨,時而晴空無雲,出現烈日般的驚虹。而這些光芒所到之處,魔屍悉數肢解,煞丹全部被擊碎。
半個時辰不到,上百魔屍就僅剩不到十具。
“看來我們高估了這些魔屍,本道人輕易就擊殺了他們。”天鬼道人一催法訣,骷髏鬼影滅殺了兩具結丹中期的魔屍後主動飛回身旁,神色不屑的說道。
另一側,虛穹老人也一副輕鬆的神態,手中一杆巨幡揮動之間,麵前的魔屍就被卷入一片黃霞徹底化為飛灰。
不過他並沒有大意,而是看了看仍然隱藏在魔雲深處的幾道魔氣,說道:“現在說這話還為時尚早,天鬼道友切莫掉以輕心。”
葉純陽沒有去看二人,隻悠然的驅使劍陣不時擊殺幾具撲來的魔屍,而後也一致望向了魔雲中隱藏的氣息,眼中掠過些許暗色。
此刻除了這幾道隱藏的氣息外,其餘魔屍都被三人聯手剿滅。
這些魔屍依仗煞丹的特性可使法力比同階修士更強數分,對他卻沒有任何威脅,徒手就可悉數轟殺,不過那幾道隱藏的氣息皆是結丹後期的修為,對付起來可沒有一般魔屍輕鬆的。
天鬼道人聽了虛穹老人此話臉上閃過陰晴之色,他也是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了,經曆之豐富非是一般修士能比,自然不會做這等輕視的蠢事。
思忖片刻後他也抬首看了看魔雲深處,冷哼一聲,道:“這些魔屍藏在魔雲深處,若是一般人恐怕難以發現他們,可惜瞞不過我們的眼睛,為早日找到靈寶山,二位道友還是盡全力為好。”
“天鬼道友放心,老夫也不想在此多費時間,自然希望速戰速決的。”虛穹老人淡淡點頭,對天鬼道人此話認同。
話到此處,他忽然回首看了看葉純陽,神色中似有深意,道:“葉道友,觀這剩下的氣息,餘下也隻有三具魔屍了,但無一不是結丹後期修為,不知道友是否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