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胖子臉色難看起來,道袍老者和宮裝少婦也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大有遠離葉純陽的意思。
頓時,葉純陽周邊騰出一片空地來,讓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聚集到到他身上。
山羊胡道士也一下子盯緊了葉純陽,瞳孔微微一眯。
葉純陽眉頭微皺,臉上漠無表情。
“看來你就是彌仙樓新任的客卿長老了,過來跪下吧!本道也不取你性命,至多在你身上種下一道禁咒,把你帶回虛蒼派困個三五百年,時限一到自然會放你離開。”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反抗,或者現在掉頭就跑,但本道建議你最後不要如此做,因為在本道眼皮底下你是絕對沒有機會逃脫的。”
山羊胡道士捋了捋須,一臉孤傲的說道,儼然有掌控大局之勢。
方才放出神識在葉純陽身上探了探,發現他的修為氣息似乎並不強,一時對輕蔑起來。雖然聽說了黃眉大師被他擊敗的事,但黃眉大師說到底不過是個結丹初期修士,而看此人如此年輕的麵容,修為再強也至多中期,自己要滅了他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前輩,這……”
趙胖子望了望葉純陽,神色驚恐。
別人不知道這落長弓是何許人,掌握巨大情報網的他卻是萬分熟悉的,此人雖然不常在修仙界走動,結丹後期的名聲卻早已遠揚,而且此人身居虛蒼派長老,對門下之人極其護短,黃眉大師折在了葉純陽手中,對方豈能善罷甘休?
葉純陽靜立原處,麵上平靜無波。
見狀,趙胖子心急若焚,目光閃了幾閃後抬頭向山羊胡道士拱手作揖,連連賠笑道:“落前輩息怒,當日之事全是誤會,葉前輩也非是有意打傷黃眉大師,況且此地是太淵城,前輩若在此為難我等的話,恐怕幻家不會坐視不管的,不若晚輩日後在彌仙樓取些寶物親自上門向前輩賠罪,您看如何?”
“寶物?話說回來你彌仙樓倒是偶爾有些看得去眼的東西,不過本道對這些不感興趣。”山羊胡道士看也不看趙胖子,冷笑一聲不屑道:“這裏的確是太淵城不假,你們睜開眼睛好好瞧瞧,此處還未到城內,本道就是一口氣把你們吹成灰,幻家也不會多管閑事。”
趙胖子臉色一滯。
左右看了看,這裏的確還在城門口,一般隻要不是危及幻家利益的事,他們便隻會維護城內秩序,城外無論任何人廝鬥,他們都不會插手。
“現在你還有三息時間考慮,三息之後說不得本道就得親自動手了,到時候可不隻是一道禁咒這麼簡單了事了,想來你不會希望本道如此做的。”山羊胡道士嘿嘿低笑,絲毫沒有把葉純陽放在眼中。
一時間這太淵城的城門口熱鬧起來。
“這年輕人是誰?好像從沒見過的樣子。”
“嘿嘿,此人真是好膽啊,據說把虛蒼派的黃眉大師打得近乎廢人了,以此派的護短,此事焉能善了?”
“……”
來往修士的目光都一致落在那位一身墨色玄衣的青年,看到他陌生的麵孔,先是一陣詫異,但旋即露出了玩味之色。
落長弓在太元仙朝南郡也算一號人物了,結丹期內幾乎沒有敵手,而且最近傳聞此位已經隱隱觸摸到了元嬰期的門檻,隻怕再過不久便可凝嬰,成為與幻家老祖這等空前絕後的大能。
這年輕人恐怕麻煩要麻煩了。
隨著路人的議論響起,一片唰唰之聲也隨之傳來,所有人都遠離了葉純陽,看起來孤立無援。
可是就在所有修士都抱著看好戲之心時,一聲淡淡的話語在場中傳了出來,而當此話傳開後,所有人突然目瞪口呆。
“一口氣把我們吹灰,閣下好像很囂張的樣子。”
風輕雲淡的聲音傳自葉純陽口中,他背負雙手,神色淡漠,望著那名虛蒼派落長弓長老,眼中露出一絲譏諷。
場中突然一靜。
周圍群修驚訝的望著葉純陽,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山羊胡道士也臉色微微一變,露出森寒的殺意。
但是不等他開口,又是一道驚人的話語響徹而起:“之前我曾與貴派的裘道友說過,你虛蒼派弟子見了本人立刻繞道三十裏,沒想到你這不長眼的東西竟還自己撞上來,也好,本來我還在考慮是否留你一條全屍,現在看來卻大可不必了,這些都是你門下弟子吧?今天你們一個誰都別想活。”
群修瞬間驚呆。
山羊胡道士也在此話出口後臉色陰沉如雨,一股股雄渾的氣息從身後激蕩而出,衣袍獵獵作響,狂暴的殺氣籠罩八方。
眾人神情狂變,一些修為稍低的修士當即臉色發白,急忙遠遠退開,絲毫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