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正說著,岩塵仿佛想起了什麼,“如今乾戌門放出的消息在修仙界中傳得沸沸揚揚,以前想找到的你那些宗門現下都派人在乾戌門附近盯著,而且我聽說其中還有佛門的人。”
“佛門的人?我與他們素無往來,尋我作甚?”葉純陽垂著首,疑惑的喃喃自語。
印象中唯一一次與佛門有過交集的便是在玄荒山共抗魔界神將的時候了,莫非他們也懷疑了飛升修士留下的寶物被自己所得?
葉純陽心中思量著,表麵卻不露聲色。
“這老夫便不知了。”岩塵搖搖頭沉吟一下,道:“雖不知這些門派高手尋你為何,但此去乾戌門必定凶險異常,你且務必小心,為兄能幫你也就僅此而已了。”
“師兄提供的情報對純陽來說萬分重要,有此線索,純陽已是感激萬分,如何還敢多勞煩師兄。”葉純陽收下玉簡,道:“現下時間緊迫,純陽無法在此多留,今日就且告辭了,改日再來與師兄請教。”
“師弟慢走。”岩塵也不多挽留。
二人正起身之際,前麵忽然走來一名弟子,正是先前將葉純陽領來此處的守門之人,見到岩塵後先是行了一禮,同時向葉純陽抱拳一揖,隨後才開口道:“啟稟師祖,紀家少爺到了。”
“紀家少爺?”葉純陽聽得此話微微一怔。
“怎麼,師弟認得此人?”見他神色有異,岩塵不禁問道。
“哦,認識倒也說不上,隻是數年前有緣見過數麵。”葉純陽微微一笑,不經意地說道。
岩塵暗自驚奇,卻也沒有多問,擺擺手向那名守門弟子吩咐道:“把他帶過來吧!”
“是!”
守門弟子領命去了,不一會兒,亭外就來了個身著華麗錦衣的肥胖青年,那一臉橫肉,花花公子的模樣,不是紀風羽又是何人?
在其身後,跟著一眾仆從,手裏各自提著一個乾坤袋,裏麵靈氣盎然,似乎裝著什麼寶貝。
葉純陽餘光微瞥,心中暗自嘀咕這廝怎出現在這裏,莫非紀家與雲霞居也有什麼關係不成?
正待葉純陽驚疑之時,紀胖子走入亭中向岩塵躬身施了一禮,道:“晚輩紀風羽,拜見岩前輩,今日來此,特為拜師一事,懇請岩前輩成全。咦,葉前輩你也在此,看樣子似乎二位前輩早已相熟?”
一入亭中,紀胖子馬上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神色肅然異常,話音出口,瞧見一旁的葉純陽,不由得怔了怔,隨後大喜,道:“岩前輩曾答應過收晚輩為弟子,葉前輩既與岩前輩相熟,能否為晚輩求求情,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葉純陽同樣深感意外,不解的看向岩塵,道:“師兄要收此人為徒?”
“師兄?”紀胖子滿臉狐疑。
不等他細想各種關係,隻見岩塵起身淡淡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我曾入皇宮為元氏公主探病,這丫頭與我素來有緣,當時我便曾說過誰能在無仙山脈中尋到芝玄草為其解疾,我可考慮收其入門,說起來此事不過玩笑之言,畢竟那芝玄草生長在蟒骨妖的巢穴之中,就連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取得,在山中遇見師弟時我便是為了此事。”
岩塵看了看躬身在側的紀胖子,神色略顯古怪:“哪曾想這小子竟真的將芝玄草尋了來,使得公主痊愈,而我與他家長輩也有些交情,姑且就將他暫收門下準備傳些道法了。”
“原來如此。”
葉純陽暗道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那日岩塵出現在無仙山脈的確是為了尋芝玄草。
“說來老夫倒是好奇得很,以蟒骨妖的數量之多,性情之狡猾,你區區一個結丹修士能從它們手裏拿到芝玄草,究竟如何做到的?”岩塵打量著紀胖子,奇道。
“這……”紀胖子臉色一滯,抬頭望了望葉純陽,苦笑道:“晚輩慚愧,其實這芝玄草並非晚輩尋得,拿到此草的另有其人。”
“哦?是誰?”
岩塵目中更顯奇特了,放眼太元仙朝,能在蟒骨妖的巢穴中來去自如的可不出幾人,他真想象不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哪個元嬰後期修士會為了元氏公主甘冒奇險?
難道是元氏那位老怪物,不過此人為了鎮守皇族,不輕易離開皇城的,更不可能是他。
“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紀胖子咧了咧嘴,若有所指的看向場中某人。
岩塵眉梢挑了挑,順其目光看去,正看到一臉淡定的葉純陽,一時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