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倒是沒想到自己和兆彥都被這謝姓女子選中,看他們這幾人分配的樣子,似乎看守這“玄獄”一職另有門道。
旁邊的兆彥也似乎略感意外的樣子,但未多說什麼,衝著姓周的俊秀男子等人各施一禮後趕忙隨同謝姓女子身後。
葉純陽表麵上仍是“陳奇”那般膽小怕事的模樣,畏畏縮縮的跟在二人後頭。
隨著謝姓女子繞過廣場上的光罩,眼前很快出現一方石塔,高有數層,卻空空蕩蕩,毫無人氣。謝姓女子來到塔前隨手打了一道符,塔樓便徐徐打開。
“玄獄鎮守崗位按奇門遁甲排列,每個弟子看守的位置都暗合陰陽八卦之法,此處便是我以往鎮守之處,今後你二人便在此做我助手即可。”
謝姓女子回頭對二人說了一聲,隨後徒步走入塔樓。
“謝師姐放心,我與陳師弟必定齊心協力助師姐鎮守此地,決不讓玄獄妖魔有機可乘。”兆彥義正言辭的道。
說話時拉了拉葉純陽的袖子,不停對他打眼色。
葉純陽作出一副不明所以狀。
謝姓女子對宗內派來這般低階修士已是極度不滿,如今見這廝又一副愚笨的模樣,麵色愈發的陰沉。
瞧得此女臉上的寒意,兆彥不由得狠狠踢了下葉純陽的小腿,心道這小子也太不上道了,謝姓女子把他和自己選到一處簡直到了八輩子血黴。
“大膽的狗東西,若不是為了找到洛兒的肉身,本人豈容你如此放肆?”葉純陽心中升起一抹殺機,區區一個結丹修士也敢對他如此不敬,簡直找死。
心中冷哼一聲,葉純陽表麵做疑惑之狀,許久才後知後覺的憨笑道:“是是是,兆師兄說的是,我等必將竭盡全力助師姐守護此地。”
見其臉上憨厚的笑容,兆彥不禁暗罵一聲“榆木腦袋”,但見謝姓女子在聽了此話後神色稍稍緩和,心中才大鬆了一口氣。
不過兆彥此時已是盤算這如何將這“陳奇”從身邊弄走,這小子如此不通人情世故,與他一道遲早會被拖累,還是及早想辦法讓其遠離才是。
“罷了,你我三人總歸同門,我這做師姐的倒也不會刻意刁難,這塔樓是我們的駐守之處,你們且自行在裏麵挑選一間房間吧,今後你二人每日輪值看護玄獄陣法結界,若有任何異動隨時向我稟報。”
謝姓女子根本沒有與二人多說的心思,懶洋洋的一揮手後即閃身上了閣樓頂層,房門一閉便再無動靜了,隻剩下兆彥和葉純陽立在那裏。
兆彥神色閃動,冷冷望了葉純陽一眼也懶得與其多說什麼,擺出一副高人架子自行進了塔樓。
葉純陽臉上笑容徐徐收斂,看待此人的背影好像在看著一個死人,隨即也一晃入了塔中。
塔樓裏有許多房間空著,隨意選了一間後,葉純陽即雙腿盤坐,目中金芒閃動。
先前耳目眾多,他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眼下趁此清淨正可以好好探查一番這玄獄廣場究竟有何神秘之處。
煉神訣功法一催,葉純陽的目光穿透虛空直入廣場上的光罩,將裏麵的石柱看得一清二楚。但是當他打算繼續深入探究之時,一股強大的禁製將他視線阻隔下來,讓他看到的隻有一層濃鬱的黑霧,其餘一無所知。
“這些石柱上有封印存在,必定另有隱秘,可惜上麵禁製古怪,若強行探測必定驚動他人,眼下情況未明不宜打草驚蛇,除非……”
察覺到石柱上的異狀,葉純陽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有了將此地所有人殺人滅口的念頭。
不過最終他還是按捺住了此念。
憑此地幾個結丹期弟子,要將他們抹殺不過是彈指間的事,不過如此一來勢必會驚動兀道人,反而有違他混進乾戌門的初衷。
思忖片刻,葉純陽目中金芒漸漸隱去。
按照那謝姓女子所言,接下來他需與兆彥輪班值守,待日後探明情況再深入調查也不遲。
不過自先前得到的消息,兀道人一個月內就會對洛傾城動手,因此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此事也必須抓緊時間進行。
以葉純陽現今的修為並不懼兀道人,但若麵對整個乾戌門,他也沒有多大把握能夠將洛傾城安然救走,是以還需做兩手準備才是。
若在兀道人動手之前找到洛傾城的肉身並暗中帶出乾戌門自然是好,如若不能到時便隻有直麵這兀老兒了。
“今夜先是兆彥值守,明日才輪到我,今日姑且觀察一下這幾人的動靜再說。”葉純陽喃喃自語一聲,神識悄然放出,向玄獄廣場各處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