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莫非與元氏皇族有什麼關係?”
葉純陽麵露驚疑,這上麵的“元”字讓他心中有了些猜測。
神識一掃此令牌,發現上麵並沒有什麼靈記追蹤和其他封印禁製,葉純陽隨即將此物抓到手中。
不過還不等他仔細探查,忽然感知到數道強大的氣息向此處臨近,當即把這令牌丟進乾坤袋,一閃消失而去。
沒多久,這片小胡同裏閃現出幾個人影,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當先往前走了一步,此人衣衫上紋龍畫鳳,甚是威嚴。
而在其身後,兩名老者隨即趕到,這兩人則熟悉得很,正是方才在城門盤查過往人群的乾戌門兩位長老。
“有打鬥的痕跡,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我元氏皇族的上仙城裏殺人?”錦袍中年人放出神識探查片刻,麵色陰沉了下來。
“從此處鬥法的餘波來看,出手的雙方似乎都是元嬰修士,好家夥,這些人可比咱們大膽得多了。”馬姓老者咂了砸嘴,一臉詫異。
正說話時,他忽然注意到旁邊的李姓老者一臉古怪,端著顯元鏡看個不停,不由奇道:“李長老,你發現了什麼?”
李姓老者沒有答話,沉吟了一會兒後將顯元鏡揚手拋出,閃電般打出數個法訣。
此舉讓馬姓老者深感奇怪,但緊接著他就有些吃驚起來。
顯元鏡在李姓老者催動下突然發出低沉的嗡鳴,從中噴出陣陣黃銅色的霞光,裏麵一道赤紅色劍氣若隱若現,上下浮沉不定。於此同時,周圍的靈氣劇烈波動起來,仿佛與此次某些殘留的氣息引起共鳴。
“這是……”
馬姓老者眉尖微挑,似乎看出了什麼。
“天火木劍氣!果然是他!”馬姓老者臉色陰沉。
“二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知道是何人在我上仙城中行凶不成?”錦袍中年人聽得二人對話疾步趕了過來,一致盯緊鏡中那道劍光,出言問道。
二人相視一眼,李姓老者揮手收回顯元鏡,道:“成虛道友,想來你也知道我二人上仙城盤查數年的目的,在下這顯元鏡裏封印了一道那名擊殺兀道人之人的劍氣,適才顯元鏡中傳來異象,在下略一探查之下發現此處殘留的劍氣波動,與鏡中封印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李道友的意思是在此動手殺人的是你們乾戌門追查之人?”元成虛眉間一凝。
“不錯!”李姓老者肯定道。
“可是二位不是在城門處守了十年?此人混進城中,你們居然不知?”元成虛看待二人的目光明顯帶著懷疑。
李姓老者麵色凝滯了一下,有些尷尬的幹咳兩聲,但旋即陰沉:“在下這顯元鏡絕不會出錯的,定是那人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才得以瞞天過海,不過他既然來了上仙城,我二人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他找出來!”
“掘地三尺?李道友好大的口氣,莫非忘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元成虛聽聞此話不以為然,冷笑的看著二人,“我元氏皇族素來不插手各派恩怨,你們要抓人,我們絕不會多管,但眼下拍賣會在即,元某可不希望在這節骨眼上生出什麼事端。”
元成虛的話語中明顯透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二人臉色難看,堂堂乾戌門長老,被人如此當眾威脅,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一想眼下的形勢隻好忍耐下來。
李姓老者收起笑容,冷漠的道:“元道友放心,貴族的規矩我們自然知道,就算真查出那人的行蹤我們也不會在城內動手,自會先把他控製起來再說。”
“二位知道便好。”
聽的李姓老者如此一說,元成虛的麵色才緩和不少。
頓了頓,他再次冷笑道:“說起來元某也很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能耐竟能將貴派兀道人斬於劍下,又在南宮大長老麵前安然逃脫,不過此人到底還是猖狂了一些,明目張膽的在上仙城中動手殺人,顯然是不把我元氏放在眼中,無論如何元某也會好好調查一番,看他究竟是身份?”
李姓老者和馬姓老者聞言不禁眼前一亮。
“既然元兄也有追查此人的想法,我們倒是可以合作一番。”
“合作就不必了,我方才說過,元氏素來不插手各派恩怨,你們要追殺此人是你們的事,在下隻是負責維護上仙城秩序,此人壞了規矩,自然要給眾人一個交代,否則日後豈非人人都可隨意藐視我族?”元成虛抬手打斷了二人。
話落,他神色孤傲的負手離去,留下二人麵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