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玫參見大長老,父親。”
走入殿中後,元玫分別向元周子和元成虛施了一禮,而後笑吟吟的望向葉純陽,“葉前輩,多年不見,不知前輩可還記得小女子麼?”
“元玫,竟然是你,葉某早該想到你與元家大有關係的。”葉純陽意外的道。
原以為元玫隻是蒼梧仙宗一個普通弟子,卻沒想到她竟是元氏皇族之人,更是元成虛的女兒,後者身為元氏族長,那想來元玫便是傳說中神秘異常的元氏公主了。
不過他看著元玫一會兒,麵上閃過些許陰晴之色,此女雖是元氏皇族的公主,卻也是墨如煙座下弟子,以他和蒼梧仙宗勢同水火的關係,此女知道了自己的行蹤,不知會作出何種舉動?
“前輩盡管放心,元玫雖是蒼梧仙宗弟子,卻承蒙前輩數次救命之恩,小女子非是知恩不報之人,絕不會向宗門透露有關前輩任何消息的。”
元玫冰雪聰明,主動開口說道。
聞言,葉純陽不禁深看此女一眼,未曾表露什麼。
“玫兒,你且到為父身邊來。”
元成虛向元玫招了招手,適時緩解了場中的氣氛。
元玫望了望葉純陽,微笑的施了一禮,依言走到元成虛身旁坐下。
“其實此次我們元氏能夠得到葉道友被伏擊的消息還是玫兒這丫頭告知的,老夫的本意是想派成虛前往相助道友化解危機,沒想到卻是老夫多慮了,葉道友法力高強,那兩個乾戌門長老完全不是道友的對手。”元周子在葉純陽身上打量了一瞬,繼而轉向元玫,神色寵溺。
“方才元仙子出現時在下也已料到一二了。”葉純陽微微點頭,同樣看著元玫,“想不到元仙子進步神速,才百餘年不見就已到了結丹後期,資質可嘉,不過葉某倒是很好奇,仙子如何知道乾戌門那兩人與在城外伏擊我的?”
“葉前輩過獎了,小女子能有今日也屬僥幸,至於乾戌門兩大長老將要對前輩不利的消息則是在一個多月前我偶然遇到我元氏的一位叛徒,聽到了他與馬長老的對話,是以將此事告知了大長老,而今日大長老得知那兩人尾隨前輩出城,於是讓父親前去協助。”元玫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一個多月前,如此說來你們早已知道我在城中了。”葉純陽笑容深邃,轉而道:“話說回來,葉某倒是想起多年前紀家與陳家曾去往無仙山脈尋一味靈草,莫非當時便是為仙子所尋?”
“前輩也知道此事?”元玫驚訝了。
葉純陽笑了笑,道:“說來也巧,當年正是葉某隨同紀家進入無仙山脈將芝玄草尋來的。”
元玫聞言這才恍然,點頭道:“小女子當年確實命懸一線,後來還是紀家尋來芝玄草才得以救命,原以為當時是岩前輩協助紀家將此草取來,沒想到竟是葉前輩您,如此算來小女子又欠了前輩一條命了。”
“元仙子言重了,葉某當時進入無仙山脈雖是受紀家所邀,卻也另行自己之事,仙子不必言謝的。”葉純陽不在意的道。
“葉道友過謙了,當年玫兒險些魂斷黃泉,若非得到芝玄草,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不過岩塵那老東西也把老夫瞞得好苦,若不是玫兒親口告知,恐怕如今老夫都不知道葉道友就在我元氏上仙城內,近期修仙界中許多有關道友的事跡可是傳得沸沸揚揚,老夫深感敬佩的。”
元周子看待葉純陽的目光略有異色,對方這些年三番兩次在乾戌門殺個七進七出的事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而且葉純陽的名頭是在近二百年間才忽然冒出,元周子對他的來曆不禁有些好奇。
“在下化名隨岩師兄入城實為了參加拍賣會,並無其他之事,是以不敢妄自叨擾貴族。”葉純陽心中念頭一轉,如是說道。
“是嗎?可老夫怎聽說似乎道友入城之時就擊殺了一名修士,此人雖是散修,卻與我元氏有些淵源,此次拍賣會我族也曾給他送了一塊邀請令,不想竟死於道友手中,而且還是在城內動的手,如此看來我元氏的禁鬥規矩似乎對道友沒有多大威懾力的。”
元周子看著葉純陽,一臉似笑非笑的神色。
葉純陽心中閃過冷冽。
他正想編造些理由將擊殺那名黝黑老者之事蒙混過去,元周子卻再次笑了起來,道:“道友不必否認,若老夫沒有猜錯,那塊邀請令現在還在道友身上的,那名散修與我有過數麵之緣,他的氣息老夫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葉純陽一顆心墜入寒冰穀底,但表麵不露聲色。
他抬了抬頭,道:“既然大長老已經知道了此事,在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那日擊殺那名散修實屬無奈之舉,不知大長老欲要如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