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從修煉中醒來,攤開手,一柄赤紅色小劍在掌心中上下浮沉,散發出極強的靈性。
正是他的本命劍元。
“陰陽血魄丹的療傷之效果然神妙,僅僅半月我就已恢複了六成修為。”
葉純陽手掌一握,劍元消失不見,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已經是他煉成陰陽血魄的半個月之後。
當日將此丹服下後,葉純陽就馬上感覺到體內有股強大的藥力在滋養,法力以驚人的速度回漲起來,受損的經脈和內髒也在這半個月的療養下回複得七七八八。
雖然修為還未回複到巔峰,但以此時的狀態,抬手滅殺一個元嬰初期修士卻絲毫不成問題。
如此顯著的效果如何不讓葉純陽驚喜至極。
而且讓他大感滿意的是隨著自己的傷勢複原,識海中的元神也漸漸凝實,也恢複了七八成的樣子,無論是再出手煉丹還是煉符擺陣都已是易如反掌了。
“從我昏迷至今,來到這隕魔宗怕是已有近一年的時間了,倒是從未好好探查過此宗的情況,如今修為恢複大半,倒是可以嚐試探測一番。”
葉純陽摸了摸下巴略作沉吟,旋即閉目放出神識。
雖說與玉婉清早已熟識,算得上是他一位紅顏知己,但這隕魔宗對葉純陽來說畢竟是陌生之地,葉純陽還是有必要掌握一些情況的。
根據這些日子的了解,葉純陽隱隱猜到這隕魔宗似乎並不是某些超級大宗,否則其宗主之位便不會由玉婉清這結丹後期的修為來坐,果然神識一放,葉純陽便沒有發覺任何元嬰期的氣息,除了寥寥幾個結丹中後期層次的修士外,其餘都是法力期或築基期的弟子。
最後則是隻有煉氣期的奴仆侍婢。
如此一來葉純陽倒也放心了不少,玉婉清與他是何關係且不說,至少在這隻有結丹修士為尊的隕魔宗內便無人可以對他造成威脅。
倒是這隕魔宗內似乎有幾處波動有些異常,周圍設有禁製,似乎暗藏著某些隱秘。當然那些禁製對葉純陽來說根本毫無作用,隻是出於對玉婉清的尊重,他並沒有強行破除,而是在簡略了解了一番此派上下之後就將神識收了回來。
以他的修為強大,自然無人察覺到他的探測。
不過當他收回神識後,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之色,喃喃自語的道:“奇怪,這隕魔宗弟子道行都不高,卻為何一個個魔氣凝重,與其他魔道修士大有不同?”
如此想著,葉純陽又不禁想到當初首次見到青奴時對方身上那股特殊的魔氣,現在看來似乎不止她一人,整個隕魔宗上下都是如此。
葉純陽也修煉些許魔道功法,對此類也算熟悉,卻未曾見過修煉魔道神通可以具備如此凝重魔氣的,也不知道期間是否另有什麼蹊蹺之處。
心中一陣閃爍後,葉純陽不禁搖了搖頭,心道自己未免管得太寬了些,現如今修為已經恢複了差不多,待過一段時日回複到元嬰中期便該向玉婉清此行了。
他隨即不再多想,打開房門向外走了出去。
說起來受傷至今他一直在閉關療養,還未出過房間半步,如今一走出房門,刺目的陽光照射下來讓他都有些不適應了。
這時他也才發現原來自己所處的房間之外是一片幽靜的花園,空氣中傳來陣陣宜人的清香,大約是玉婉清早有吩咐的緣故,是以出來之後葉純陽並未看到其他人。
站在花園中聞著清新的空氣,葉純陽有股神清氣爽之感,多日來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還是外麵好啊……”
葉純陽不禁感歎道。
修道以來他也曾無數次閉關,動輒數年、數十年,甚至當年在東洲凝嬰時直接花了三百年的時間苦修,卻從未覺得枯燥,甚至覺得時間於修士而言均是彈指飛逝,毫無所感。
但這一次重傷垂危,他恍然間仿佛過了數個世紀,心中也多有壓抑,如今走出來才豁然開朗。
“葉兄能有雅興在此賞花,看來傷勢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忽然一道聲音傳自身後,如叮咚泉響,溫婉中帶著清脆。
葉純陽回頭,果然看到一身黑色素衣的玉婉清站在那裏,亭亭玉立,臉上雖隻是掛著淺淺微笑,卻直入人心。
花下伊人,清秀絕美,這一幕讓葉純陽不禁心中一動,初識玉婉清的時候,他便發現此女身上有一股邪性,如今擔任一派魔宗之主,這股邪性更顯張揚了幾分,然而越是如此,越是讓她有另一番動人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