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上古時期靈界修士留下的禁製了,此光柱威力奇大,就算以你我修為進去也得血肉消融,這麼多年來在下可是對此一點辦法沒有的。”
血蝠老妖指著岩漿池中的光柱,苦笑的對葉純陽二人解釋道。
守在這片黃泉血沙中如此多年,若說他對血魂石毫無念想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曾經無數次嚐試過破解這裏的禁製,但最終皆以失敗告終,道最後不得不望而卻步了。
葉純陽打量著岩漿池,臉上若有所思。
以他過人的神識感知,自然發現血蝠老妖所說並不是開玩笑,這光柱中蘊含著一股極強的穿透之力,一旦進入其中恐將難逃被煉化的下場。
如果不是神通過人之輩,被這光柱擊中,怕是連元嬰都沒機會逃出來的。
其實在來此之前葉純陽已有過心裏準備,卻完全沒有想到這禁製如此厲害,而顯然血魂石就在岩漿池下麵,要取寶絕無法越過這道禁製的。
葉純陽雙眉深鎖,仔細觀察著此道禁製,數百年前廣陵子坐化前給他留下了無比豐富的禁製和法陣的知識,其中有不少有關上古時期留下的古禁,讓他獲益匪淺。
可是眼前這道禁製複雜得很,翻遍記憶也沒能找到任何可以破除的辦法。
三人一致沉默下來,似乎對此束手無策了。
幻白未曾插口,隻是當他看著岩漿池上的光柱時目光微微閃爍,似有幾分疑惑,又大顯迷茫的樣子。
“非是在下潑二位冷水,這禁製是靈界大能留下,縱是在下這般靈界妖修也無法破解,你們人界之中恐怕更無人能對付了。”血蝠老妖對此結果並不意外,神色如常的對葉純陽說道。
葉純陽沉默不語。
他從不是輕言放棄之人,既然到了此處,總要試一試再說。
“葉兄,不若讓老夫試試能否破解此禁製?”
就在葉純陽冥思苦想著破解此道禁製時,旁邊傳來一道聲音,幻白神色陰晴不定的緩緩開口。
“幻兄有辦法對付此道古禁?”葉純陽露出一絲意外。
血蝠老妖也心頭一震,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幻白。
幻白兩條白眉緊擰,似在思索著什麼,一臉不確定的樣子,片刻後才道:“方才在下發現此禁製有些眼熟,仔細回想才記起曾經在靈浮宗一本古籍上看到過記載,上麵有注解了破禁之法的。”
“是嗎!那就有勞幻兄試試了!”葉純陽聽後一喜。
幻白遲疑了下,道:“在下雖然知道此禁製,但畢竟隻是古籍上記載,是否真能破解也無多大把握,姑且也隻能一試了。”
葉純目中閃過一些思索之色,點點頭默認下來。
這古禁極其複雜,若無特定的解禁方法,貿然闖入後果不堪設想,若是幻白有破禁的法門自然值得嚐試。
另一旁,血蝠神色閃爍不定,似有什麼話想說,但最終沒有開口,麵帶一絲複雜的向幻白看去。
一語落罷的幻白沒有任何遲疑,低頭思量了一瞬之後即展動身形,一閃之下到了岩漿池上空,葉純陽眼看著這一幕,臉上毫無表情,目中卻微微泛起一絲異色。
也在此時,隻見幻白手腕一抖,一圈銀白色虹芒從袖中激射而出,細看之下赫然是一杆玉質的籙筆,祭出此物之後,幻白口中念念有詞,筆尖毫光大放,隨後張口一噴,一口血霧裹住其上。
葉純陽見此一挑眉梢露出些許古怪,看幻白的樣子似乎要刻畫某種符陣。
果然“唰唰”數聲急響之後,幻白手握籙筆快速劃動,虛空中銀芒大作,一個複雜的符文徐徐呈現出,在幻白法力狂注下迅速狂漲變大,幾乎在眨眼間就籠罩了整個岩漿池上空。
一個“去”字沉悶如雷,幻白臉色凝肅的一揮手,符文募然向前方的光柱激射而去。
“轟隆隆”一聲大響。
銀光符文映在光柱之上仿佛一道雷電,“劈裏啪啦”之聲大作後猛然間撕裂出一道縫隙,光柱從左右兩側一分二開。
幻白精神大振,法力更是毫不保留的瘋狂注入到籙筆之中,那道銀色符文愈顯光芒奪目,衝擊在古禁光柱上的裂口也明顯擴大了幾分。
可是沒等幻白露出喜色,臉上突然一凝,隨後似遇到了某種驚恐至極的異變,雙眼大睜起來。
隻聽得一聲巨大的嗡鳴響徹,古禁光柱中募然噴出一道紅色光霞,浪潮一般狂卷,威勢之強令人心顫,幻白猝不及防下法力一亂,手中籙筆轟然炸開,身形倒飛數丈。
葉純陽臉色微變,迅速掐訣打出,一道赤紅劍光在幻白腳下凝聚,後者情急之下踩住飛劍才堪堪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