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曦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開了口,同時身旁的一群女子,也都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
張豔依舊是一臉的疑惑,抬頭看著陳勃,又望向錢曦她們,最後目光落回到懷裏的兩個嬰屍身上。
“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不可能,不可能啊~”
她不停地呢喃著,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淚如雨下的流淌了下來,一滴滴打濕了陳勃遞過來的刀鋒上。
“雖然很殘忍,但是我必須這麼做,你再這樣執迷下去,會成為新的怨鬼的。”
陳勃邊說邊指了指刀鋒,示意她看清楚那上麵的倒影。
張豔低頭呆呆地看著,眼神從迷茫到無助,之後轉換成悲涼,最後定格在不舍上。
剛才還是正常人形的她,此刻身上的衣服和部分皮肉,都在一點點化成光碎,隨即漂浮在四周。
伴隨著光碎的飄散,她的樣子也變得無比恐怖。整個腦袋隻剩下一半完整的,另一半的腦袋上有一個拳頭大的破洞,以至於那半邊的臉都癟了下去。
兩隻眼睛裏早已沒了眼珠,隻剩下兩個空洞,伴隨著些許殘留的、凝結成固體的血塊,直直的看向前方。
她的後背沿著脊柱骨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皮膚向兩邊扒開著,露出內在的髒器。
隻是這些髒器都有被鐵釘刺穿,而心髒上更是被釘上了九個生鏽的鐵釘。
她的左腿從大腿根處被鋸斷了,鋸齒的痕跡還清晰可見,稀稀拉拉的幾條皮肉耷拉著。
隻有右腿還是相對完整的,除了腳踝處被人生生挖去了一塊,留下了一個左右通透的洞。
“媽媽,媽媽。其實,那天晚上,我們三個都死了,都是被爸爸和阿姨殺死的。”
那個小女孩嬰屍開口說了一聲,伴隨著她的這一聲提醒,張豔顯然回憶起了過往的一切。
伴隨著她低聲的自言自語,一個更加觸目驚心的慘案,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那天晚上,當那個女孩敲開了張豔的家門,很平靜地說了和她丈夫的事後,張豔頓時怒火中燒。
隻是沒等她有所反應,丈夫卻從背後敲暈了她,隨即兩人一起動手,又將兩個孩子也殘忍的殺死。
當三個死屍的怨氣開始彌漫的時候,女孩開始快速布置起來,很快就將這個號火鍋店布置成鎖魂陣。
同時,為了增強怨念的濃度,他們借助這裏位處偏僻郊區,屬於三個城市郊區的結合地,基本無人問津的荒地。
同時,他們還刻意散布了謠言,說這裏是曾經的亂葬崗,萬骨墳所在。
久而久之,在不明真相的人們口口相傳間,這裏成了一片大凶之地。隻有將死之人才能看到這裏的繁華夜市,在飽餐最後一頓後,被索命鬼勾去魂魄而死。
隻是,怨念的最初起源,那兩個刻意被培養的嬰屍,近來越來越難以掌控。同時用來牽製它們反噬的主體,也就是張豔的屍體,詭異地出現了類似還魂的現象。
兩人決定外出尋找新的鎮魂之物,但又為了避免在此期間發生意外,他們設置了一道怨念和屍氣凝聚的結界。
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料到,新的鎮魂物不僅沒有鎮住怨魂,反而加深了魂念,從而將他兩也徹底困在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