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看著梁仲良,有些不明白,他所謂的被詛咒指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說,指的是自己開始會不停接觸詭異事件的話,那他真是太小看自己了。
不說是死亡如風,常伴吾身,起碼自己也是一路伴隨著詭異走到現在的,早就習慣經常甚至是甜甜有詭異事件相伴的感覺了。
隻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生活裏不再有詭異事件相伴了,是否會感覺不習慣?
想到這裏,陳勃不禁再度笑了起來,隻是這次顯然是比較無奈的淡笑,畢竟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慣性。
“你居然還笑的出來,知不知道你被詛咒了,是多麼危險、恐怖的事情。”
陳勃搖了搖頭,靜靜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梁仲良長長的歎了口氣,隨即眯起雙眼,語氣沉重的講述了起來。
原來,他所謂的被詛咒,是從接觸那場詭異的循環事件開始的。
不管是誰,隻要在午夜零點,在那個太平間裏,見到那場無限循環的場麵後,注定了其被詛咒且必死的結局。
隻有在循環的最後,那個詭異的電話響起時,沒有接聽的人,才能獲得一線生機。
隻是即便是那樣做了,也隻是延緩了些許時間,詛咒依舊被烙印在那人身上,詭異的循環還會再度上演。
而第一次經曆了詭異循環的人們,在經曆一陣相對平穩的安全期後,將會第二次看到那場詭異循環,
而這一次跨越兩場循環之間的時間,被稱之為詛咒烙印生效的蟄伏期。
關於這段時間的具體長短並不一定,可以是兩三個月,亦或是半年,甚至有人曾經曆了兩三年之久。
蟄伏期會和詭異循環一起,互相交錯的出現。
換句話說,在兩場詭異循環之間,必定是一段比較平穩的蟄伏期。
而且,每一次新的蟄伏期,必定比上次的更短,伴隨著不停穿插的詭異循環,直到最終蟄伏期縮短到僅僅一天的間隔。
等到那一天來臨後的那場詭異循環,必定會看見那個已經死亡之人的容貌,正是遭遇了這場詭異循環者本人。
在見過自己的屍體之後的第七天,無論是身處何方,也無論是曾做過何等努力,必定會極為離奇的死去。
陳勃默默聽著梁仲良的描述,心裏卻平靜的止水,對於這一點,就連他本人都有些微微的驚詫。
倒不是說他不會冷靜,而是這種麵對死亡威脅時的冷靜,已經有很久沒有豔遇了。
自從鬼城回來以後,他就發現了自己已經很難再像以前一樣,冷靜地思考應對之策。
尤其是得到了魂刀,洞察了自己所擁有的妖瞳能力後,幾乎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要麼魂刀斬殺,要麼妖瞳滅絕。
實在不濟的時候,也會呼喚曾經寄宿附身在體內的一些外界助力。
真是懷念呢,曾經的冷靜,謀定後動,沒想到居然還會再度回歸這種狀態。
“你還笑,跟你說件事吧,所有這間太平間的夜班看管員,都是在經曆了這樣的詭異循環後,離奇死去的。”
“你上一任的那位,就是死在了這場注定的死亡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