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靜靜地看著張梁，後者也皺緊眉頭看著他，顯然有些犯愁。
“陳勃，你真的，殺了他嘛？”
“嗯。不過，這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一隻鬼。”
陳勃平靜地回應，同時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具屍體。
隻是，這次所有人都吃驚起來。
剛才明明還在地上的屍體，此刻就在眾人麵前，離奇的消失了。
可是，剛才並沒有看見有人運走屍體，甚至那個地方都沒有任何人靠近過。
麵對突然消失的屍體，即便一直高聲叫嚷的男青年，此刻也徹底沒了聲音。
陳勃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即心裏微微一笑。
“你，準備好，去死了嘛？”
麵對陳勃突然的發問，男青年顯然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的看著他，身子則微微後退著。
陳勃沒再說話，靜靜看著他後退了約摸三米左右後，這才扭過頭，若無其事的打量起四周。
“大家都看到了，他就是殺人凶手，這會他還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威脅要殺我啊。”
“這種人和我們在一起，簡直等於我們自己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殺人犯，一個劊子手，一個惡魔。”
男青年邊說邊繼續後退著，隻是才退了兩步，身後就被人死死抵住。
急忙回轉頭，這才發現張梁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自己身後，此刻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張，張警官。快，快逮捕這個殺人犯，他剛才殺……”
“是嘛，在鐵東縣侵犯了劉家回娘家的女兒，黑水鎮的張寡婦，還有紅旗村的李家兩媳婦和女兒。你似乎，做的也不少啊～”
伴隨著張梁一字一頓的報出一樁樁往事，男青年的臉瞬間蒼白一片，額頭上冷汗直流，呼吸也明顯急促起來。
剛才還在他周圍的幾個人，齊刷刷遠離了他，剛才還怒目而視瞪著陳勃的眾人，更是都把目光盯住了他。
“我，不是，我已經改了，現在的我，不是以前那個……”
“改了？所以，就越獄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張梁依舊步步緊逼，再度爆出了男青年的猛料。
所有人看向男青年的眼神，不再如剛才那般柔軟，甚至有幾人眼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怒火。
“可是，我真的是想要改過了。其實，我這次是想回去自首的，但又一直提不出勇氣。”
“將死之人，無謂善惡，終到頭了。”
陳勃冷冷的聲音，讓所有人再度把目光看向了他。
隻是這次他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隻是抬頭看向了路兩旁。
“你……額～”
男青年伸手指著陳勃，正想要說些什麼，可隨即話語被哽在喉嚨口，整個人劇烈抽搐起來。
緊跟著，他雙手不停在自己喉嚨旁揮舞著，一張臉被憋的通紅，兩隻眼睛緩緩向上翻動著，整個人看著似乎十分痛苦。
漸漸地，他的身體一點點拔高，甚至雙腳都逐漸離開了地麵，仿佛被人掐著脖子一點點向上提了起來。
人群刷的一聲退散開來，隨後全都看向了陳勃，臉上寫滿了驚訝和震驚，還有些許惶恐。
陳勃沒有理會人們的眼神，自顧自抬著頭，緩緩走過一棟棟古舊的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