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送葬隊伍,瞬間打亂了兩者之間的戰鬥,而且那具骸骨似乎還極為忌憚的看了眼送葬隊伍,隨後迅速轉身離開。
剛才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瞬間出現了淡淡的月光,朦朧的照耀在地麵上。
那群送葬隊伍行走的很慢,隻是即便如此,所有人的臉都無法看清,似乎是被那層朦朧月色給遮蔽了,又仿佛原本就是如此。
陳勃和若水再度站在一起,此刻周圍除了他倆和那支送葬隊伍外,再也沒了其他人。
它們究竟在害怕什麼,餓鬼王和一群餓鬼,再加上剛才的那具屍骨虎,居然都在害怕。
陳勃在心頭默默地思索著,同時警惕的觀察著。
這支隊伍的確有些奇怪,尋常的送葬隊伍,最前端的應該是請來的和尚或道士,為的就是給活人開道,替死者領路。
在這之後,是死者家裏,最為年輕的三代之內直係成年人,且多為孫子很少用孫女,緣由自然是怕女性屬陰,會引發屍骸的變化。
在之後,是死者的妻兒老小,兩旁陪伴著專門哭喪的人員,再往後就是抬棺的,親戚朋友還有些看熱鬧的鄰居等。
而且,在這一過程中,最前方負責開道的和尚或道士,都會念念有詞的同時,招呼伴行的童男灑下紙錢,寓意鬼神回避,以錢鋪路。
然而,這支隊伍的最前方,赫然是三匹鐵甲包裹的戰馬,馬背上坐著的,居然都是一具無頭騎士。
無頭騎士渾身透露著一股腐朽滄桑的歲月氣息,伴隨著戰馬極為有節奏的馬蹄聲,看上去無比肅殺凝練。
而且,三名無頭騎士手中的鐵戈,雖然已經鏽跡斑斑,可依舊寒芒閃爍,上麵殘留的斑駁血跡,更是透出一股攝人心魄的殺戮之意。
即便陳勃已經經曆了很多,可突然麵對這股殺戮之意,依舊有些呼吸不暢,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
在三匹無頭騎士後麵,跟隨著約摸十餘人,都是穿著殘破的盔甲,身上也都殘留著戰爭的痕跡。
那些士兵的盔甲已經看不清具體什麼年代了,隻能看出無數戰爭的烙印,伴隨著它們各自身上的傷口,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視覺衝擊。
陳勃注意到,這些士兵的盔甲上,不僅殘留著已經完全幹涸的血塊,更有明顯濃鬱的怨氣凝聚著。
同時,那些士兵也絕非活人,它們都帶著些許致命的傷口,或是心窩處空了一個前後通透的洞;或是頭頂橫插著一支箭。
最為誇張的是中間那位,居然渾身插滿了箭枝,整個人都像是隻刺蝟一般,甚至有些箭枝上,還有偶然滴落的血滴。
可是它周身上下,充斥著歲月的烙印,絕非是現代人,可為何直到現在還不斷流著血?
陳勃隱約有些明白,為什麼這支送葬隊伍讓那些東西如此忌憚,光憑它們自主散發的殺戮和歲月痕跡,足以證明它們的“彪悍”。
在盔甲士兵後麵,一口朱紅色棺材雖然沒有人抬著,依舊自主懸浮著跟隨著隊伍前進著。
在棺材的上麵,穩穩地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一身銀白色戰盔上,同樣有著戰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