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冰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感波動，即便剛才那些話，都是為了讓惡狗和養屍互相傷害，他也沒有露出一絲欣喜之情。
若水看著身旁的男子，顯然他在極力偽裝著無情，畢竟隻有她才知道，他此刻攥緊魂劍，其實就是內心最為欣喜的時候。
隻有攥緊了冰冷的魂劍，才能借助這股冰冷，讓自己內心的衝動暫時得以平緩。
這是她在無意中，發現了陳勃的一個小秘密，也是事後被他親口承認的事實。
雖然不太清楚，他是怎麼想到讓麵前兩者互相傷害這一招的，不過至少可以說明：他在心智上，也有了不錯的發展。
此刻的陳勃，內心的確有些欣喜，或者更確切的說是狂喜。
剛才隻是無意中的靈光一現，同時看到了惡狗身上緩緩彌漫的黑氣，這才想要瘋狂賭一把。
這才有了先前的這一幕，也讓他終於可以緩口氣，調整一下倉促應戰後的暗傷。
借助著陽屍不俗的恢複力，他的身體狀況也在快速恢複著，同時他也注意到，和他同樣想法的，自然還有若水、蠱後等。
隻是隨著一聲狗吠，眾人的視線重新看向了惡狗和養屍所在之處。
那裏站立著一身傷痕累累的惡狗，比起之前看到的，過兩米的龐大身軀想比，此刻的惡狗也就尋常成年男子左右的體型和身高。
而且它散發的氣息，也明顯比起先前弱了不少，就連呼吸也濃重了許多。
站在它身旁的養屍，身上同樣掛著數道極為恐怖誇張的傷痕，翻卷的血肉間，緩緩流動著黏稠的血液。
“果然很有心計啊，居然讓我們互相傷害，彼此消耗了這麼多。”
“並不是我有心機，而是你們兩個本身，注定要互相傷害，因為都帶著淩厲的怨氣。”
陳勃冷冷地回應著，手中魂劍依然挽出一朵朵劍花，無比燦爛的綻放在身旁，竟然帶著一種別樣的美感。
其實，他也是在剛才，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這一番解釋。
隻是，這樣的解釋並非子虛烏有，他們兩者身上散發的怨氣，的確無比清晰，而且還互相纏繞著。
隻是這份纏繞，明顯帶著對對方的不認同，所以想要努力將對方比下去。因此他們怨氣纏繞的地方，明顯帶著兩股淡淡的排斥力。
況且，即便兩者沒有明顯的互相排斥，陳勃也有信心，引導著它們產生排斥反應，畢竟這是怨氣。
所謂怨氣，必定本身帶有明顯的排他性，也就是所謂的對周遭事物的怨念。
加之產生怨念的本身，不可能是一般無二的同一事件或人物，自然也就帶有明顯的自我屬性辨識。
因此，同樣的怨恨，產生的本體不同，針對的對象也不同，自然也就會衍生出不同的排斥力。
而且，越是怨念深重，怨恨之氣濃鬱的，這種排斥力也愈發強烈，甚至有些自身就帶有明顯的進攻性。
顯然，養屍繼任者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另一旁的惡狗，更是沒有預料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