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血地第二層內,通往三層的入口處,那峽穀的背脊上麵,並排站著六個人,有男有女,從他們局促不安的表現上來看,應該是正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鍾師妹,你確定那人進入了第三層?”其中一名男子雙手倒背,眉頭緊皺,來回踱著步。
“費師兄,我以性命擔保,那人絕對是進入了第三層”其中一名女子愁眉苦臉,表情同樣焦急萬分。
“哼,要是那人真的進入了第三層,怎會過去如此長的時間,還沒有出來”那名男子表情冰冷,質問道
“或許是已經死了吧,畢竟當日我親眼所見,他獨自一人進入的第三層”那名女子眸光飄渺,凝視著峽穀深處的銅鏡,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
“什麼?或許?你真以為我們費家五虎好欺不成,如果那人真的死了,此事便作罷。如若不然的話,即使追到天涯海角,我們費家五虎也要將你同那人,一起挫骨揚灰,以祭五弟的在天之靈”那名男子咬著牙,拳頭緊攥,臂膀登時粗大了數圈,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原來幾人正是在此地苦等十數日,準備埋伏伊林,向他尋仇的正陽門和靈獸穀弟子。其中那名費姓男子,正是費家五虎之一,費言的四哥“費於”。
費家五虎在鳳鸞山脈的惡名,早已傳遍四派,幾乎所有的靈海期弟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臭名更是昭著於世。
各派靈海期弟子,外出任務之時,隻要遇到正陽門的費家五虎,沒有一個不聞風喪膽,落荒而逃的。
費家五虎也是壞事幹盡,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竟幹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各派靈海期弟子,沒少受到他們的欺淩。
費家五虎依仗父親費山河的撐腰,加之幾人修為又都不弱,更加的肆無忌憚,平日裏幾乎都是欺男霸女,橫行四派。
鍾姓女子聽費於如此一說,登時花容失色,心顫不已。要知道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逃出費家五虎的魔掌,尤其是女子,她近乎於失聲道:“我...這個...那個......”。
就在這時,峽穀深處,那麵高聳的銅鏡,突然嗡嗡作響,表麵更是泛起了一絲波瀾。
“又有人要出來了!”六人中不知誰高喊了一句。
“閉嘴!噓,小聲點,那張困天網布置好了沒有”費於言辭厲色,向其他幾人詢問了幾句,那名高聲喊叫的男子,聞言趕忙緊捂上了大嘴,低首縮脖,不敢作聲。其他幾人則點了點頭,示意那張困天網,已安置妥當,讓費於放心。
峽穀的背脊上麵,六人神色緊張,死死盯著那麵銅鏡,就連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留神,便讓人給跑了。
那鏡麵金光瑩閃,走出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來,男子臉上布滿了詭異的墨紋,穿著一件基本已經濕透了的灰色長袍。他身後背著一名妙齡女子,妙齡女子玉手攥著香帕,正在幫男子擦去額頭上的汗。
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四層木曜陵,匆匆趕來此地,準備返回入口的伊林和水影兒。
“鍾師妹,可是此人?”費於轉首望向鍾姓女子,低聲問道
鍾姓女子目光閃爍,表情大為疑惑,喃喃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費於怒目圓睜,咬牙切齒,低聲喝道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無疑就是那人,隻是那人是靈海初期的修為,而眼前這個人明顯是靈海中期的修為,且長相又有些不對,那人......”鍾姓女子喃喃,前言不搭後語,相互矛盾,不明其意。
“我最後問一遍,到底是,還是不是?”費於怒發衝冠,憤火直躥,嘴角抽搐,顫抖不已。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或許是吧”鍾姓女子目光渙散,猶豫不決,表情極為難看。
“你!”費於跳身而立,肺火燃身,氣得直咿呀作語,怒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寧可錯殺一百,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
伊林背著水影兒,向前剛邁出幾步,便察覺到了山脊上的異動,心中一驚,叫道:“不好!有埋伏!”。
水影兒聞言,神色一怔,四周環視了一圈,並未感覺到哪裏不妥,疑惑道:“哪裏有......”。
還沒等水影兒說完,天空中突然降下一張巨網,將二人罩在了其中,速度之快,令二人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伊林看見巨網落下後,在想施展瞬步逃跑,卻已經遲了,方圓百丈之內,登時成了巨網的天下。隻見他身形模糊,步伐鬼魅,穿梭在峽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