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機緣
離開仲華,尤少秋特別的傷心,開著車子朝大道駛去,她現在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朋友家,更加不想回公司。她不知道她現在該去那裏,好象世界這麼大已經沒有她居住的地方,她真的好痛苦,她無法忍受她望她的眼神和那莫名其妙的責罵,她是無辜的。
想不到要去那裏?開車的雙手竟然讓它自由的發揮,開到哪裏就在那裏過夜,她也懶得去多想,在心裏總有這麼個想法,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找個偏僻的去處好好的休息,反省自己,心裏這樣想著,腳下的油門自然的加快,轎車車輪後卷起層層灰土飛馳而去。
也不知道過得多久,轎車莫名其妙的駛入一道僻靜的小路,這個地方依烯有些印象,尤少秋也不管,隻要能過得去車子就好。
傷心的尤少秋在車子裏麵一把汗水一把鼻涕在一把淚水的抹著,腦海裏盡然浮現起他那誠實,天真的笑臉來。
她迷惘,沒有方向,也不知道怎的,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會想起他來,明明就是因為他,她才莫名其妙的被別人歐打,在莫名其妙的被開除,現在更加莫名其妙的把車開到這個地方,她當真活見鬼了。
也不管那麼多,腳下的油門竟是一踩,汽車飛起朝前奔馳,透著玻璃,在隔著她那傷心的淚水,在她那蒙蒙的眼角裏突然一陣驚訝,角自然的一鬆,刹車一按,汽車竟停下來。
她用毛巾抹下玻璃,在搓搓自己紅腫的雙眼,這下可把她嚇慘了。
“啊死人了。”在她的腦海裏竟然出現這樣的念頭。
她也顧不了那麼多,推開車門朝下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不要撞死人就好。
汽車前麵一尺處,一個男子趟在地上,一動不動,滿身上下都是泥土,頭發亂七八糟,隱隱還有一陣酒味。
尤少秋走進,從那男人身上聞到酒香味,卻不見得他在動,心裏一陣驚慌,道:
“難不成我今天撞死人了,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他哭笑不得,準備伸手去推那男人。
手指頭靠近那男人,卻又縮了回來。
道:“既然撞死人了,現在沒有被別人看見,我何不如溜之大吉,否則的話非得安個駕駛傷人的罪名,少說也要好幾年的牢底,那時頭發花白,人將古稀耶。想想她尤少秋,現年不算大了,才二十七八而已,怎麼能這麼就斷命在她的手裏,很是不服氣呀。”
她轉身奔出幾步,卻也不見得既然前進,反道是停下腳步。
道:“雖然如此,我卻不能做事不理,想想我也是頂天立地的大好女兒,國家棟梁,準可因一時的不小心傷人而逃之妖妖,那樣更加不厚道,雖然別人不說,自己的良心也過於不去,她可不想鬧個遺臭萬年的罵名,死也要光明磊落,堂堂正正。”
因此她又走回那男人身邊,彎下腰左手在他那胸前一晃。
“糟糕,人還有氣,根本沒有死的跡象。”
她一個勁左翻右抬把那人翻起身子,要救人不難,得把他擺正不是,她這樣來回的一翻,這人還夠耐的,起碼也有一百三四的重量,直翻得她叫苦,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總算把那人給擺正。
雖然是這樣,但是他的整個臉都被泥土給弄脹,根本就看不清楚是個什麼樣的人兒,起碼她要知道,自己殺了什麼樣的家夥,現在又要救個什麼樣的家夥,總不能委屈她吧,弄不好救出個傻子,啞巴,或者是殘廢來不把她嚇個半死。
一次嚇死還好,弄不好救出個終身癱瘓,她不就得一輩子養活他不成。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打陣冷顫,焦急,擔心起來。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什麼禮儀廉恥,她從兜裏取出塊手帕,從車上取出礦泉水,把礦泉水倒在手帕上打濕,然後用濕手帕幫他洗掉臉上的灰塵。
隨著他臉上的灰塵一洗而光,尤少秋一陣驚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