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篇外7:愛情的陰謀 (1)(2 / 3)

“這到底是為什麼?”我迷惑不解地問。

“因為那個男孩屋裏蠻富有,自己又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而且早在我和趙欣認識之前,她就和那個男的交往過好幾次。不過,趙欣說自己對他根本沒有感覺,隻不過是由於舅舅親自作媒,不好意思抹舅舅的麵子罷了。趙欣的父親看樣子蠻喜歡那個家夥!”逸華說著歎了一口氣。

我再一次感受到金錢在人們心中的份量,同時也為老一輩的人想操縱子女們幸福的幼稚舉動而覺得可笑至極。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現在這社會是有錢能使磨推鬼!”逸華傷感地說,“最近有好幾次,趙欣都是背著她父親,偷偷摸摸地溜出來找我。有一天晚上,她流著淚告訴我說,她父親已經知道了我跟她之間的來往,覺得既沒麵子又丟人,所以用竹條子狠狠地抽了她一頓。她現在心裏很亂,甚至不曉得今後該怎麼辦?她甚至還說,如果我想要,她可以把她的第一次給我……”

“那你媽對趙欣的看法怎麼樣?”我問。

“我媽說,趙欣這女孩不喜歡做農活,隻曉得一天到黑貪玩,又愛打扮,因此心裏也老大不願意。哎!我、我心裏真是亂成一團麻!”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你跟趙欣之間的這些事?”

“不要說了!”逸華使勁地甩了甩腦袋說,“我的頭都疼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看來,感情這東西實在是折磨人!哎!人為什麼要長大呢?要是不長大,也就不會有這些煩惱了!”我歎道。

一輛中巴從我們身邊“刷”地一聲飛馳而過,一股清新、涼爽的空氣迎麵撲來,我們的頭發霎時也被它給吹亂了。那輛車順著光滑平坦的柏油路朝前駛去,我們就這樣一直望著它,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路兩邊是列兵式的兩排柏楊樹,記得前些年,還不過是些小樹苗的,眨眼間已長成一棵棵粗壯的大樹了,它們茂密的枝葉在柏油路上織成一片濃蔭。附近有個小池塘,裏麵是滿滿一池清涼的水,在太陽的映照下晃晃蕩蕩的,閃著刺眼的光芒。

我們的目光穿過柏楊樹林,朝著我們的極限望去,澄藍的天邊像是鑲上了一條青綠色的緞帶,煞是美麗;柏油路上此時斷斷續續地有人走過,或是拖著板車,或是騎著自行車,或是三三兩兩的步行者,偶爾也會“嗒嗒”地開過來一輛機動三輪車或是“叭”地一聲長鳴的客車。

一個臉被曬成醬紫色的農民過來了,他看上去三十多歲,沒有戴草帽,淺淺的頭發亂糟糟地蓬在頭上,額上淌著淋淋大汗,在太陽底下熠熠閃光;他穿著件打了補丁並被洗得泛黃了的白襯衣,前胸的兩顆紐扣敞開著,一股涼風刮來,他飽滿的胸肌和濃密的胸毛便在這一瞬間顯露無遺了。他提著一隻藥水桶,赤著腳匆忙地走到小池塘邊,接著彎下腰去灌了滿滿一桶水,他的後背已經濕透了一大片,透過衣衫隱現出他寬大、結實的脊背。當他走向田間的時候,從側麵看出了他那怡然自樂的笑臉。

啊!這就是農民樸實無華的農民!一切的苦和累在他們勞動的時候都變成了一種崇高的樂趣!隻要是農民,大都是默默無聞地苦幹一生,他們把青春和血淚無私地奉獻給了生養他們的這片土地,而把心願留給了下一代!當城市裏的人吃到那些白花花、香噴噴的米飯時,有多少人又會懂得“粒粒皆辛苦”的真正含義?對那些養尊處優的人來說,“農民”隻不過是牛和機器的代名詞。

“我們不應該像老一輩的人那樣,無聲無息地老死在這片田地裏。我們應該想辦法從雞窩裏飛出去!”逸華忽然說道。

“是啊!”我低聲說道。他與我的心靈仿佛總有共通之處,這一點讓我感到非常欣慰。

“可是,我們總是空有滿腦子的幻想,卻沒有能力實現。”逸華搖搖頭,“想起來真是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