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和他說再見(1 / 1)

他一下子呆在那裏了,許久沒有出聲,“小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我選擇將我的夢告訴他,那時候我做這個夢的時候,我沒有深想,後來那些日子,我學會了織夢,我終是將自己織進了我的上一世。本來我是織不了這個夢的,可是虧得那一次意外的夢,讓我知曉了我和白廩的故事。

他聽著我說著那些事情,沒有出聲,隻是握緊了我的手,“小小,你能原諒我麼?”我看著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心中很柔軟。

他變成一隻白虎,又不知修行了多久,才似如今這般能幻化人形。在森林中,一隻白色的虎又會因為自己的毛色受過多少傷。

“傻瓜,我從未怪你什麼。”

“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地走下去了。”“嗯。”

我們沒有把所有的都全部說出來,隻是一個承諾,我已然覺得足夠。

隻是我沒想到我竟然在這餘生還會看見季南成,他還是那一襲藍衫,依舊是那一頭梳地一絲不苟的青絲,讓我有些錯覺,感覺好像還是兩年前的那個午後。

可是我還是瞧見了他眼中的憔悴。日理萬機的皇帝怎麼可能還是那個一襲藍衫的雲淡風清的男子。

他站在到我家門口的橋上,許是一眼就瞧見了我,他開口,“小小。”

我聽見了,盡管他聲音很小,我感覺很慌亂,似是察覺到了我的慌張,白廩握緊了我的手。我也開始給自己打氣,“隻不過是季南成而已,你害怕什麼。”

我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好久不見。”

他看到如今又能繼續行走的我,竟是沒有驚訝,不過也是,他是皇帝,要知道什麼消息,不過是易如反掌。

我以為他會說些什麼的,可是他也隻是站在那裏,沒有說話,我站在他身旁,感到了他的落寞,這是我第一次感到他身上有這樣的氣息,或許隻是我的錯覺罷了。帝王身上有落寞的氣息,實在是說不通。

他是微服私訪又或是別的緣由來到了鄂雲,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隻想逃離,我明明是逼迫自己去坦然地麵對他,可是我還是很窘迫地想要逃掉。我下意識地望向橋下,那個人站在那裏,我一下子明了自己的心思,對著那一襲藍衫說了一句話:“你我緣淺,隻能不見。”然後我扭頭就走了,可是我竟感覺到很大的力道錮住了我的手,隻背後悠悠傳來一句話:“小小,若是我為你棄了這江山,你還願意回來我身邊麼?”

我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一個很暖的聲音,“皇帝不必這樣強人所難吧。”白廩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覺季南成鬆開了我,我們就這樣背對著他,那樣走了。

我們走了好遠,突然我一下子嗚嗚地哭了出來,白廩就這樣扶著我的背,任由我那樣哭,知道把他那邊的衣襟全打濕了,“你怎麼哭地兩個眼腫的似個桃子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話,隻覺得胸中的鬱結好了許多。

之後的日子,我也未遇見過季南成,讓我恍然覺得那一日是不是一個夢,是為了讓我與過去有個了結。

可是聽人說,皇帝將要征戰南蠻,發布告示征兵,我似乎覺得那一次的見麵又是真實的,隱隱覺得他是與我永別。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猜不到,我也不願去猜。我實在是討厭猜謎,從小開始猜燈謎就會頭疼的我也實在不適合猜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