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很破舊,風吹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讓人擔心它會不會突然垮掉。
屋內的火堆將木屋照得很亮很亮,火光將厲蘅香的臉照得特別的紅潤,別有一番美感。
至少楊未央還是很不清楚,為什麼天下的那一群自詡的文人墨客,會把蘇可漁這惡毒的娘們放在胭脂評第一,還把自己與她並列,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
楊未央靠近火堆,雙手放在火堆前麵,搓了搓,又哈了一口氣。
“厲姑娘,你為何要做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呢!其實,你要是放下仇恨,可以生活的很好的。”楊未央凝視著厲蘅香那美麗的臉頰。
厲蘅香卻是冷笑,反問道:“別人殺了你全家,難不成你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不成?”
楊未央不言,沉默了一會說道:“雖然何侍郎告密,但是也隻是他一人的錯,為什麼你要屠他滿門。他的妻兒、府上的下人有何錯?當年下令將你厲家滿門抄斬的是文帝,而不是何侍郎。”
文帝雖然是楊未央的親爺爺,但是說實在的,他對文帝的印象特別模糊。他好像久從未喜歡過自己這一家子人,秀秀可是他的親兒子,而自己也是他的親孫子。
厲蘅香看著火焰,眼睛直直的說道:“當年若不是何安在那狗賊想要北周留下的那條龍脈,怎麼會誣陷我爹勾結南唐。
不過,最後他還是沒得到龍脈。憑他也想當皇帝,簡直是異想天開。”
楊未央聽到龍脈二字的時候,眼皮子還是一跳。為何西蜀會被耗盡氣運,那便是沒有龍脈的支撐。所以宇文拓想要養蛟化天龍,強迫老天爺將大運降於西蜀。
可是賊老天豈是那麼好算計的,西蜀氣運被其抽掉三層,強迫宇文拓以身化龍,否則西蜀就會成為一片死地,西蜀的幾百萬百姓也將流離失所。
要不然,大隋王朝的軍隊憑什麼能夠圍殺一位文聖,又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皇帝承天命,受命於天,是上天的兒子。那麼當老天有需要的時候,他就必須得站出來。
楊未央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厲家握有龍脈的消息,所以才會被告密?”
他又否定的搖了搖頭,剛才厲蘅香也說了何安在想要當皇帝,不過何安在這麼一個老實人會想要當皇帝嗎?
厲蘅香看了一眼楊未央,嗤笑了一聲:“你不用想了,雖然我對你們一家不是太了解。但是當年那件事可是驚天動地,想要龍脈的消息也可以,你拿什麼來換?”
楊未央搖頭道:“厲姑娘想多了,當年那件事非我所願!”
厲蘅香開始對楊未央不屑起來,年紀輕輕,竟然如此虛偽。試問天下人,誰人不想要坐上那張椅子,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楊未央看著厲蘅香的神色,並沒有解釋。有些東西,不是說了別人就會相信的。而且當年西蜀那件事,老師的確實是為了自己,何必多做解釋。
楊未央沒有說話,神色低沉,反倒引起了厲蘅香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