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就是玩笑,並沒有試探的意思,不過還是很讓人很不滿。
好在展子虔年紀大了,又沒有一家老小,是個孤家寡人,倒也不在乎這些。
楊未央直接切入正題道:“徐叔,筆墨伺候!”
楊未央又開口:“展大人,我口述,由您來記錄!”
展子虔道:“沒問題!”
待徐守財從書房裏拿出宣紙和毛筆以後,公孫長情親自磨墨,這待遇之高恐怕沒幾個人能夠享受得到。
“大業元年,沿海倭寇橫行,騷擾我大隋邊土。百姓不得安生,海防大軍奔於疲命。
倭人自東瀛而來,寇島彈丸之地,其民教化為開,此乃蠻夷。區別於中原,感眾生之行修。
曆史空白年以來,多數倭人潛伏於京都,亂神都之治安,害百姓之惶恐,乃以重罪而懲。
五年初,刑部侍郎因倭人之陰謀而死,兵部器以竊之,故亂國。
今據查,開國九老伍建章大人,與倭寇勾結!”
展子虔一震,抬頭看了一眼楊未央。這可是開國九老,真的要這樣寫?
展子虔苦笑的說道:“世子,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這麼寫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伍建章說他和倭寇勾結,恐怕大隋王朝沒有人會相信。
晉王楊廣奪的皇位,據傳聞是弑父而得,所以伍建章還披麻戴孝,手持孝義榜,上殿怒斥楊廣。
何為孝義棒,弑父為不孝,不顧兄弟情義,斬楊勇於大殿為不義。
楊廣當時惱羞成怒,差點將伍建章一門全部抄斬。
若不是楊林、羅藝等幾人聯合求情,恐怕伍建章早就死了。
就算楊廣沒有賜死伍建章,可也免去了他的官職,沒收了他所有的財產。
伍建章這些年來,要不是靠著以前同僚的接濟,隻怕生活為艱。
“我怎麼說,展大人就怎麼寫便是!”
展子虔沉默了一會道:“好!”
這事是刑部之事,楊未央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卻並沒有這麼做。
展子虔本就因為這些事情忙得焦頭爛額的,既然楊未央已經知道了所有,那麼就按照他所說的寫又何妨。
反正自己隻有這一條老命了,大不了賠上這條老命。
說句實在話,當楊廣把他從密州調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打算了。
等處理完這些事,自己就要辭官養老去。
“展大人不怕?”楊未央突然問道。
“老命一條,不值幾個錢!如果事後,還能夠活著,我也該還鄉了。”展子虔輕笑道。
“那我代表西蜀歡迎展大人!”
公孫長情看了看天空,怎麼感覺西蜀有了中興之像。
宇文拓啊宇文拓!當年你和賊老天究竟下了一盤怎樣的棋局?讓我們這些同時代的人,都變得聲名不顯,默默無聞。
展子虔說還鄉,他本來就是西蜀人。所以還鄉自然去西蜀,也便有了公孫長情的感歎。
若是算起來,公孫長情也算半個西蜀人,畢竟是從明仁堂走出來的。
“世子請繼續!”
“伍建章食君之祿,本該擔君之憂。
卻妄圖顛覆大隋王朝,故感之震驚!為念此,故請聖上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