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項凝心情很好,好到剛剛連害羞都顧不上了,直到一個人回到房間,心花怒放的小丫頭才趴在床上,掩麵“哎呀,哎呀”的數落了自己一會,……
“你得矜持啊,可不能樂得跟什麼似的,項凝同學……你還小呢。小姑娘家家的,怎麼感覺要嫁人一樣……”
項爸項媽的感覺相對比較複雜,之前那麼強硬的排斥,如今正在慢慢消融的過程中,不想還好,明確一想,就不免有點糟心。
其實他們倆這時候還真有點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意思,兩個人都一樣,完全不敢去想自己的態度轉變,對許庭生、項凝之間的關係意味著什麼,是不是對將來的一種默許……
哪怕某些時候不小心想到了,他們也會自動屏蔽這個問題。
他們固執的告訴自己,隻是沒必要弄成原來那樣而已,……
但是不管怎麼說,冰封之後的再見麵,除了一些些不可避免的尷尬,項爸項媽再見許庭生那一刻的感覺,其實還是不錯的,本來他們就非常喜歡這個孩子,雙方曾經培養出接近家人的感情,……
就像項爸說的:“這孩子其實挺好的,也沒犯過什麼錯……”
隻是因為後來的那些擔心,憂慮,包括不知所措,找不到別的辦法的情況下,他們才要求自己去那樣做,選擇那樣強硬的態度。
在那種狀態下,其實他們自己的感覺也沒法很舒服、自在,如今放下來一些,感覺反而輕鬆了不少。
許庭生則是喜悅和忐忑交雜。
項爸項媽能邀請他來家裏,其中意味雖然不能確定,許庭生也不敢奢望太多,但這畢竟是一種轉變,而且是往好的方向。
忐忑?這是他時隔一年再到項凝家,而且,是在項爸項媽知道他的心思的情況下……他能不忐忑嗎?
許庭生和劉雪麗、李琳琳坐在一起,還好,劉雪麗還記得她的表姑身份,三個人之間能聊起的,也多是項凝的學習和這一年多時間的巨大進步。
許庭生順帶著從劉雪麗嘴裏聽說了不少小項凝在學校的趣事,有些許庭生曾經聽過,有些是糗事,小丫頭自己可不會提起。
比如劉雪麗老師說:“新岩中學到現在,但凡有人不小心把排球墊出了圍牆,都還會拿項凝當初的事情開玩笑,一本正經的說一句,放心,排球會自己飛回來的。”
過了一會,小項凝挽著這一整天都笑逐顏開的外婆走過來,原來是老人家說要認識感謝一下幾位老師。
項凝逐個給外婆介紹,劉雪麗、李琳琳,老人的親近不能稱之為握手,但是習慣拉了手說話,說幾聲謝謝,再樂嗬嗬的聊上幾句她的寶貝外孫女。
劉雪麗跟老人家拉著手,說起了項凝初一時候,老人每星期大老遠跑來學校的情景,說的一旁原本笑嘻嘻的小項凝都忍不住眼眶發紅。
李琳琳則幹脆的跟著小項凝叫了聲外婆。
這從禮貌上似乎完全沒有問題,要不叫什麼?老奶奶,老婆婆?
於是,當項凝介紹到許庭生,告訴外婆,這個是那個許老師的時候,許庭生也站起來,幹幹脆脆的叫了聲外婆,然後小心的陪著老人說話,嘴甜,哄得老人開心得直笑,直誇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