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你在胡說什麼?”他厲聲喝止道。
蘇沫不管不顧,冷笑地看著蘇辰,“爸爸,你要我嫁給謝少,索性我將你做的壞事都抖出來。”
“你娶她,根本是為了錢。”
她的話響起時,蘇辰慌亂地揮起手掌朝著蘇沫的臉上打了過去。
“我沒想到你死性不改,對安知下狠心,對我這個父親也不給情麵。”蘇辰悲傷地說道,“你懷了謝少的孩子,我厚著臉皮找到謝家去,想讓他們給你一個交代。”
“難道你想打掉孩子,或者是獨自將孩子養大。”
“做父親的沒有不為孩子著想,你的事讓我丟進臉麵,我為你奔波,想讓謝家的人盡快接納你。沒想你不知道錯,不僅跑到許氏攔住傅斯年和安知,說要做傅斯年的情人。”蘇辰說得痛心疾首,眼裏含著淚花。
蘇沫也是演戲高手,這番話,這表情怎麼看不出蘇辰是在做戲。
戲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有人信就可以。
“現在竟然在這裏,挑撥我和你阿姨的感情。”蘇辰傷痛地說道,“沫沫,我為你做得夠多了,你不能這麼害自己的爸爸。”
話說得大義凜然,讓蘇沫不能反駁。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根本……”蘇沫說著,看到蘇辰眼裏的狠意,後麵的話慢慢地輕了下去。
“是在說謊!”
他們父女間的爭吵,許婉不想聽。她冷瞧著他們,誰演戲,誰說的話是真的,誰的話是假的,她不想去分辨。
這個屬於她和蘇辰的家,在她得知蘇沫陷害許安知那刻時,就已經毀掉了。
哪怕蘇辰真的愛著她,她也無力挽救和蘇辰的家。
許婉回了房間,蘇辰臉上露出冷嘲的笑意。
“沫沫,你沒有發現嗎?現在沒有人信你!”
蘇沫搖搖頭,不相信蘇辰的話。
她要去許婉那裏揭穿蘇辰的麵具,告訴許婉,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蘇辰指使的,是蘇辰教她怎麼害許安知,連著五年前的那晚,蘇辰將許安知鎖在房間裏,想強了許安知也是真的。
“去說吧,告訴許婉一切。”蘇辰冷笑道,“說了以後,看看你的結局慘還是我的。”
說完,他看著蘇沫的麵色蒼白下,柔下了聲音,“沫沫,你身上流著我的血,你聽我的話,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互扶持。”
相互扶持?所謂的相互扶持,就是一起在許婉麵前演著戲,將著許安知趕出許宅,將著許婉玩得團團轉,將著許氏的錢騙到手。
蘇沫和謝少的婚事,蘇辰準備著。他讓蘇沫嫁給謝家,是比蘇沫更看得清楚形勢。
蘇沫這個模樣,還有哪個人家要她?就是普通點的人家知道她懷著別人的孩子,也不敢要。還不如順水推舟,將她嫁到謝家去,起碼他的親家是景城上流社會能說上些話。
一顆廢棋,他也得用到最極致。
蘇辰忙著蘇沫的婚事,自己在許氏的權力越發地被牽製著。
傅斯年開始出手,他是許氏的最大股東,對著許氏的高層管理進行了大調整,將蘇辰的人一個個從重要崗位上調走,或者找錯逼著人辭職。
傅斯年在景城就是一手遮天的人,他要整許氏的人,還有誰敢攔著。
蘇辰隻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傅斯年宰割。
他要翻身,也就一個法子。
找其他有勢力的家族合作,對付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