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著,對他們商家來說都是錢。
在傅斯年對周管家說,要見她時,第二天徐惠穿了套裝,化了妝,對著鏡子她平靜微笑。但是打開酒店房門,踏出去那刻,她的雙腳反射性地縮回來。
這樣停在酒店房門很快,在周管家的催促下,她才下樓上了車。
她戴了帽子和眼鏡,偽裝著自己。
一個人死了那麼久,都十一年,而且她不是二十歲的許繪心,而是三十多歲的徐惠,景城應該沒有人認識她。
但是,徐惠還是怕。
車子開到傅氏樓下,司機先下車給她開了車,周管家就在外麵等著自己,徐惠卻退縮了。
她的腳沒下地,雙目看到傅氏的大門,整個人不對勁。
她在慌,在害怕。
見了傅斯年,也就意味著那個男人知道自己還活著。
“周爺爺,我不舒服!”猶豫了很久很久,她還是無用地對周管家說道。
真的沒有辦法去見那個男人的朋友,因為他,她躲在徐家老宅十一年,連著最親的人都不敢見。
“好吧。”周管家無奈地應道,知道徐惠沒有辦法踏出這一步。
這些年,徐老爺子也請過心理醫生看過徐惠,醫治了十年了,觸到景城和景城的人,她還是一樣地退縮。
在徐老爺子的電話打來時,徐惠不知道該怎麼說。
“爺爺!”
“在景城過得還習慣嗎?”徐老爺子先關心道。
比起這次的生意,他更在意地是徐惠好不好。
錢沒有了可以賺了,人活得開心才是最重要。
“爺爺,我怕我不行!”徐惠在電話說起和傅氏合作的事,她沒有辦法和傅斯年麵對麵,“要不你讓二叔找其他過來。”
“不急。”徐老爺子緩聲說道。
“小惠,你才來景城,先出去玩玩。合作的事我打電話給傅斯年,讓他延遲工程的時間或者讓周管家去談。”徐老爺子說道,絲毫不將合作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應該出去走走,景城變化很大的。”
“去商場逛逛也好,給爺爺買點衣服回來。”徐老爺子繼續說道。
聽著徐老爺子的話,徐惠抿嘴笑笑,“好的。”
爺爺在給她機會,她不能讓他傷心。
“別急,慢慢來。”老爺子又說道,“傅斯年不會因為你不出現,不和我們徐家合作。”
“好。”徐惠應道。
徐老爺子沒有掛斷電話,他打電話過來是另外件事徐惠說。
徐惠來景城一是讓她做這次傅徐兩家合作的負責人,二是要她過來相親。
合作的事情,徐老爺子不急,就是拖了時間,賠些錢就是。
“上次和你說相親的事,你應下了。”徐老爺子提起相親的事,在電話裏慢慢地說道。
“嗯。”徐惠點頭,她既然答應,不會反悔。
“今天晚上把自己打扮打扮,我讓周管家帶你去酒店。你瞧瞧看人,喜歡的話和爺爺說下,馬上給你辦婚禮。”
徐惠一笑,開玩笑道,“爺爺,你說的好像人家一定看得上我。”
“那是自然。”徐老爺子肯定道。
“小惠這麼好,哪個男人不長眼瞧不上你。”徐老爺子護短得很,在他看來徐惠是最好的。
徐老爺子說完,徐惠想起相親的對象。
從頭到尾,老爺子都沒有說,相親的對象是誰?
是她認識的,還是老爺子安排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