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未定的周青二人,突然聽見這個消息,心中五味雜陳,也隻是隨口敷衍幾句那位雜役弟子,將其打發走。
“擂台賽,什麼玩意?”周青半晌才平複了心情,這一路沒命的逃亡,心可都吊在嗓子眼,周青都沒發現自己這麼能跑。
“擂台賽,那是我們宗內為了激勵弟子,舉辦的門內弟子比武大會,每年一次,而且雜役弟子頭名,便會升級為記名弟子。”張雲飛望了望周青,心思這也是一個機會,怎麼也能擺脫雜役弟子這個頭銜,主要是不用浪費時間去打雜。
兩人還在閑聊,計較著是否要去參加擂台賽,突然那木門被狠狠地踹開,有一扇門甚至被踹得橫飛出去,砸在牆壁上。
赫然,正是那莫長老,一副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的模樣,瞪著一對賊眉小眼,喝到:“周青,你請假外出,逾期不回,還不自己到刑堂領罰。還有張雲飛,你既是內門弟子,不遵門內法規,自當受罰。”
“這個龜孫子,上次陳穎師姐向煉丹閣的長老告過狀,這丫的還不死心,還敢來找我的麻煩。”周青心中雖然是罵開了,但是名麵上也不敢太過造次,隻得跟隨在其後,往刑堂而去。
刑堂,本是為了懲罰那些犯錯的門人設置的,但是現在修真的苗子越來越少,火雲宗內也不怎麼舍得把弟子送到刑堂接受懲罰,反而讓刑堂變得形同虛設。反倒偶爾雜役弟子犯了規矩,或者有些暗地裏勾心鬥角的角,將鬥敗者攆去刑堂受刑。
像外出逾期未歸,並不是什麼大過錯,內門弟子一般責罰幾句,雜役弟子頂多加點雜役任務,哪還得去刑堂接受刑法之苦。刑堂之內的刑法,那可都是針對大過錯,甚至可以說是罪惡滔天的人,才需要進入刑堂懲戒的。
張雲飛見周青被莫長老領走,心中大急,這莫長老是出了名的小肚雞腸,這周青一去刑堂,還不被折磨個半死。
一見事態不妙,這莫長老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他們回來了,明擺著是有意刁難,張雲飛也顧不得剛剛回來的疲勞,望著煉丹閣而去,希翼陳穎師姐已然醒轉,能出麵為周青幫襯一二。
刑堂位於火雲宗的後山,由於太久沒什麼人去,已經變得有些荒蕪,刑堂裏也隻有一個不得誌的年長弟子在那執掌,火雲宗也懶得再派人手去。
“方堂主,出來。”莫長老與周青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一座屋落。
隻見那刑堂,本是腥紅濃彩,但是年久失修,已經斑駁不堪,堂院都長滿了蒿草,無人打理,哪裏像一個曾經輝煌無比宗門的刑堂。
莫長老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山穀中回蕩。
突然,刑堂邊上的一顆大樹上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呦,這不是莫長老嘛,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這尖細的聲音中,略帶恭敬,畢竟這莫長老也算是管轄一方,雖然是雜役弟子,但總比這所謂刑堂的方堂主來得滋潤。
大樹上麵,跳下一個幹瘦的中年人,跟竹竿似得,一身白衣,衣擺上,有著三道黑線,正是聚氣期三層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