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晏一走,老媽就非常不客氣地過來盤問了:“木木,來跟媽說說是怎麼認識的、什麼關係?”
我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肯說。
老媽一怒之下降龍十八掌朝我拍了下來:“說還是不說?”
我哀怨地望著她老人家:“媽你說說,你到底是哪裏把我撿回來的?”
老媽豪氣地回道:“婦幼保健院啊。”
“門口的垃圾桶旁邊麼?”我補上了一句。
老媽嘴角抽搐:“病房裏麵的嬰兒床上。”
這麼一打岔,老媽也放過我了。啃完她精心做的果盤,她才心滿意足道:“我看這許少晏人還挺不錯的。”
我默默地望著空空無也的果盤:“是個男人您都覺得不錯。”
“還不是你不爭氣!都二十六歲了,還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隔壁那家女兒,剛畢業嫁人了。”
“我畢業那會兒也挺想嫁人的。”我默默地補了一句。
老媽直接不想看我一眼了,重重地歎氣。
到底我還是見不得老媽有一丁點兒的傷心,湊上前討好地撒嬌道:“媽你放心了啦,我會嫁出去,不讓你操那麼多心的。”
隻能說這世道,好女兒都不好當。
就因為老媽去求了個簽算了個命,知道我今年必須嫁出來不然必有血光之災後,我便開始馬不停蹄地相親了。
老媽沉默著,摸了摸我的頭,我乖巧地依偎著老媽。
這溫馨的氛圍還沒有維持多久,老媽就恢複了本色:“木木,你腳上的藥油味道太重了,離我遠點。”
“……”我忿忿不平地閃到一邊,一跳一跳地往房間奔去。大概是姿勢太過於笨拙,我發誓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老媽的悶笑聲。
我用力地關上門,撲倒在我那溫馨的小床上。
與此同時,手機剛巧地也響起來了。我猶豫著接起了那個沒有顯示姓名的號碼,“喂?”
“是我。”那端傳來了不急不緩的聲音。
我故意道:“你是誰啊?”
“剛剛忘記告訴你了,藥油要每天抹四次,揉到發燙為止。”對上那有些嚴肅的話題,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開玩笑了。
“謝謝你了。”
“沒事,明天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沒有恢複過來,那你上班都是個問題了。”
握著手機,聽著許少晏的叮囑,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暖暖的。我輕輕地應了聲,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了。
許少晏也沉默了下來,不知怎的,我的臉有些發燙。
“沒事的話我掛了,晚安。”我搶先說完,還未掛斷之時許少晏突然喊了我的名字。
“木木……”
“嗯?”
“沒事了,晚安。”
把手機扔在一邊,我拍了拍還有些發燙的臉頰,試圖讓它冷卻一下。
可是很快地,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有些不耐地接起,帶著些許嬌嗔道:“不是說沒事嘛,幹嘛又打過來?”
“小妞,你在等誰電話?”那廂響起來的卻是呂小妍意味深長的言語。
我囧了囧:“沒有的事。”
“坦白從寬啊。”呂小妍陰測測地威脅著。
我翻著白眼把事情從頭到尾簡述了一遍,換來的卻是呂小妍的疊聲尖叫。
“不管怎麼樣!有兒子這點就是差評!木木,這貨我們還是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