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對她這麼死纏爛打？
顧淮背靠著車，若有所思。額前的發垂下，襯得那張臉明潤如玉。沈歡說的這句話還在他腦海裏不斷翻騰著，半晌，他冷冷一笑。
笑話，他顧二少還缺女人不成？他低頭撥通了一個電話，“趙默，是我顧淮。”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疲憊，“二少，我明日起出國。來送兄弟我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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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堂三樓。
這次包廂裏竟然沒有女人的香水味，顧淮有些驚訝。推開門，幾個人正沉默不語。
“何澤，怎麼回事。”他皺起眉，看出不對勁兒來，“誰說要出國？”
“是，二少你快勸勸他吧。”何澤見顧淮來，苦笑了下，指著趙默說，“他為了個女人傷心過度，打算一出國就再也不回來了。哥幾個也不打算聯係了，你說這是什麼破事兒！”簡直越說越氣。
顧淮的眉毛挑了挑，“為了個女人？不會是沈歡身邊的那個吧？”
“她叫許笙。”一直沉默的人忽然抬起頭來，很鄭重地開口。趙默眼底帶著濃重的烏青，臉色蒼白，“二少，你也別勸我，我都知道。”
“那隻是個女人！”顧淮突然發怒，想起最近沈歡避他如蛇蠍，心裏就有股悶氣，“一個女人而已，你之前有過那麼多，還在乎那一個？”
趙默的身子忽然顫抖了下，深深地埋頭，“是，就是個女人。我之前做的那麼多事都是為了刺激她，想讓她在乎我，沒想到弄巧成拙……”他帶著哭腔，顫著聲音說，“二少，她死了。我最愛的人死了！是被我害的！”
顧淮突然怔愣了，“被你害的？”
“就是那天，我帶她出去了，但死活不碰她。因為我怕傷了她。”趙默突然發狠，像狼般發出受傷的低吼，“於是我將她放在了一旁，去開車，結果……一群畜生！媽的，一群畜生經過，趁老子不注意把她給帶走糟蹋了！老子把那群畜生碎屍萬段了又怎麼樣？老子喜歡的人還是自殺了！”
曾經意氣風發的好友這麼悲傷，顧淮一語不發。
想來沈歡的做法是對的，沒有刻意追求真相，想讓許笙幹淨地走。她自己都遭遇了那種事，許笙的也不會好太多，所以她閉口不問。
氣氛又僵硬起來，一夥人沉默不語。
半晌，顧淮低沉的聲音響起，“要走就走吧，別回來了。”
“二少——”
“這、這……二少……”
不理會旁人的驚呼聲，顧淮狠狠地拍了下趙默的肩膀，“去了就給本少活的好好的！別這麼要死不活的樣子！”
趙默呲牙咧嘴，立馬反拍了回去，“還是二少懂我！兄弟一定的！”突然，他問，“二少，你要是愛一個人，會是怎麼樣的？”
“愛？”顧淮愣了，毫不猶豫地回答，“給她所有我有的，隻要她想要，我就盡力去給。”
然而他顧二少的愛，誰配的上？
對著趙默驚詫的眼，他揚眉，嘴角噙了一抹涼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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