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帳篷,僅次於大門處的那兩座箭塔,外麵被一圈又一圈的帳篷兵營圍在中間。
走到了大帳篷的前麵,周藝才知道這座奇怪的兵營為什麼沒有人。
屍體!一具具沒有頭顱的屍體被橫七豎八的扔在一個土坑之中。要不是這裏還算完好的帳篷為這個屍坑折去了風沙,估計早就被白天的風沙掩蓋的一幹二淨。
頭顱呢?
奇怪的事是居然沒有找到存放頭顱的地方。
周藝也沒有什麼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此時的周藝隻想趕緊找上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已經進入了夜晚,寒風呼嘯,周藝都快感覺不到自己腳的存在了。
帳篷裏似乎仍舊留著被血腥侵蝕的味道。桌子上的水晶也靜靜的放在那裏,月光透過周藝掀起的縫隙照射進來。就像這座帳篷的主人隻是出門沒有回來一樣。
周藝舉著火把走到桌子旁,看著那枚鑲著底座的水晶,撓撓頭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伸出手去,輕輕擰動水晶。
水晶在隨著擰動,開始綻放光芒。
水晶的光芒並不刺眼。但是卻可以照射到整個帳篷的所有地方。
一旁書架的幾本書被扔在地上,幾個箱子被打開來,除了周邊散落的幾件衣服便再也沒有什麼了。
周藝走到箱子邊上,從箱子中撈出幾件白展的衣服,在身前比劃比劃,就開始套在身上,一套貼身的內衣給了周藝身體一點溫度,整個人開始緩過勁來。
環視四周,拿起桌子上的水晶燈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又將水晶燈擰滅,好像到了家裏一樣隨意。
閉上雙眼,周藝的腦袋開始發沉。
緩緩進入夢境。
夜裏夢裏,輾轉反側。眼睛緊閉,好像夢到了什麼。
清晨,彭通一聲巨響,將周藝從睡夢中醒來。周藝掀起門簾向外看去,昨夜的沙塵將門口的一座箭塔吹倒。正是這箭塔倒下的聲音把周藝驚醒。
走到昨夜發現的箱子前,將水晶燈扭亮,放在一旁。
開始翻找起那個大箱子。
一件長褲,一件風衣,套在身上,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背包。周藝又裝了幾件日常的衣服進去,背上從牆角翻出來的戰弓和箭袋掛在身上。
周藝在不斷搜刮著整個帳篷的東西,不管有用沒用都扔進了身後的包囊裏。就連那水晶燈也一起連同幾個嶄新的水晶扔進背包。
走出帳篷,帳篷前的百人坑現在已經被風沙填滿,如果不是昨日周藝親眼看到,不然怎麼也不可能知道這裏死過這麼多人。
但是此時已經沒有了過往記憶連帶著失去了些什麼的的周藝,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繞了一圈,向著無人營地的後方繼續走去。
幾隻籠屜,幾隻反扣的大鍋,靜靜的放在一座偌大帳篷的桌子上。好像在等著什麼人前來吃飯。
周藝走上前去,先開籠屜和大鍋。籠屜裏還扔下幾隻饅頭,而大鍋下空空如也。
不管其他,上前拿起大餅就咬了幾口,快速的嚼著。好似這饅頭是哪裏來的美味一樣。
一口氣將五六張大餅吃的幹淨,剩下兩三個隨意用找來的衣服包裹住放進背包。
帳篷的後方,幾個小帳篷前的火坑已經被沙土掩埋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