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又開始把目標瞄準在大力身上。
幾乎所有人在場,當然也包括楚飛的美女小老婆楊雪,可她一看見冰妍和火妍也在那裏,本能想要移動蓮步,往楚飛身邊走去,可她還是停駐下來,兩隻眼睛酸溜溜盯著冰妍和火妍兩個人,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然後楊雪把目光觸及到楚飛身上的時候,發現楚飛老公也在甜膩膩得看著自己,楚飛暖暖得凝著她,沒有說一句話,他的話說完了,接下來是派幾個年輕力壯的代表們,安放一下任務下來,為重建棚屋家園作最大的貢獻和努力。
緊接著,柯強明也來了。
毫無疑問,他也加入了重建濱海棚屋家園的陣營之中,幾乎所有人在楚飛的引領下,都找到事做,當然,他們每個人都很樂意為楚飛效勞。
正當大家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南銘集團大廈之中,yīn謀笑聲如同鬼夜哭般此起彼伏,就好像大海上的浪cháo,一波蓋過一波。
深夜淩晨一點半。
南銘集團大廈頂樓總裁辦公室。
站著兩位高大英武的年輕,兩個兩鬢斑白的老頭兒,還有一個中間留著八字須的rì本籍保鏢。
他們分別是敖天河、甑豹、敖銘、陳鼎盛還有他的rì本保鏢三木rì上。
“我兒子死了,你們還笑得出來?!”
陳鼎盛麵如死灰,黑sè呆滯的眼球深深凹陷在眼眶骨內側,白發稀鬆,一夜之間,他蒼老了將近百歲,濱海公安局從民國炸藥涵洞內找到陳秋的屍體,喪子錐心之痛,讓他完全喪失對未來唯一僅有的一絲期盼,他覺得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誠然這樣,陳鼎盛如今靠著心中的仇恨逼迫他要勇敢生存下來,替他的好兒子陳秋報仇。
深咖啡西裝的中年人手持著一柄粗粗的雪茄,從嘴裏噴吐的一團團直騰上空的煙圈看來,深咖啡sè西裝的中年此刻臉部的表情,該有多麼的怡然自得。
果然南銘集團老總裁敖銘臉上掛著一抹恣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告訴陳鼎盛說,是你的親生兒子死了,又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死了。還好我敖銘三個兒子尚在,二兒子敖天海畢業之後繼承南銘集團的家業,三兒子敖天河在濱海大學也是了不起的校草榜單上風雲人物,然則眾人無所周知的大兒子,也正是私生兒子,敖銘一直未幹未幹公開示人,畢竟大兒子撈偏門的,說出來難免會……
敖銘想到這裏,他臉上表情愈加意味深長了……
見敖銘沒有回答自己,更顯得自己被他輕視,陳鼎盛如何不鬱悶,“敖銘兄,我可是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兄弟。可我秋兒死了,你卻一點點的憐憫之心都沒有,好歹你也是從小看著秋兒長大的呀,秋兒慘死,你竟然無動於衷……”
“鼎盛老弟,你誤會了。”敖銘搖頭晃腦一陣,苦笑道,“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陳鼎盛的臉愈發深沉yīn暗,他完全不高興了,直接把手一甩,怨怒道,“哼!那敖銘兄的真正意思是什麼?”
狗腿子rì本籍保鏢三木rì上光頭亮堂堂,默不作聲,生悶氣的八字小胡須微微向上翹,那意味就好像他自己死了兒子,女兒被人強暴一樣。
此間,敖銘衝敖天河擠了擠眼睛。
敖天河一貫保持著某種默契。
旋即,敖天河開口道,“陳伯父,陳秋老弟的死,我和家父都很傷心。我們都很傷心……”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敖天河差點沒有吐掉,不過陳秋好歹平時也跟自己稱兄道弟的,就這麼被楚飛殺了,敖天河恨不得把楚飛碎屍萬段,這一切,都是牛世凱從民國時期的儲存炸藥涵洞回來之後告訴自己的。
其實,陳秋的死,隻是牛世凱的替身而已,是牛世凱把陳秋推到楚飛的槍口之上。
一切也是太過巧合,也隻能怪陳秋他多行不義落得自斃的下場!
連敖天河都被從涵洞回來的牛世凱蒙蔽了,更別說敖銘和陳鼎盛他們了。
提到“傷心”二字,陳鼎盛不禁老淚縱橫,昨夜裏初聞到濱海公安局傳來的關於自己親生兒子陳秋之死的噩耗,陳鼎盛幾乎昏死過去,陳秋是陳鼎盛唯一兒子,當然還有一個女兒陳夏,女婿是濱海第一醫院醫師主任莫少謙,雖說女婿是半個兒子,可到底比不上自己親生的寶貝兒子啊。
那天晚上接到陳秋兒子的死訊,陳鼎盛和女兒陳夏抱頭痛哭了一宿,簡簡單單的“傷心”二字,如何能夠詮釋得了陳鼎盛心中無比沉痛的心情?
親生兒子,是秋兒啊,是秋兒啊,是我的秋兒死了,死的又不是他們……
一想到這裏,陳鼎盛淚眼斑駁之下,一雙赤紅想要吃人的雙目滾溜溜得皺起,“天河侄兒,你一定要想辦法,讓殺死我兒的凶手繩之以法,不,繩之以法太輕,我定要讓要殺死我兒的楚飛血債血償!”
“陳伯伯,會不會太狠了點?交給jǐng方處理不就好了,再說濱海公安局一般都是公事公辦,他們應該會……”敖天河用手撥了撥油光柔亮的頭發,嗤嗤說道。
話音方落,陳鼎盛怒氣衝衝吼道,“濱海公安局?公事公辦?哈~哈哈哈~可笑之極!上次我走一趟聯係林文武局長叫他放了我兒,沒有想到,出來了一個什麼花木蘭女jǐng長,硬是要把我秋兒囚禁二十四個小時,此仇我還沒有報,現在我的秋兒又……”
“陳伯伯,別擔心,我想我們該要從長計議,商量一下如何讓楚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算不是為了陳秋兄弟,也為我自己,我也要一雪倉大跆拳道館慘敗之恥!”
“哼!你小子還敢提濱海跆拳道館慘敗的事?看看你自己,這麼多年來,縱情聲sè犬馬,有空沒空就往女人堆裏轉溜,你都把你的身體搞壞了,如今實力不濟,你還怨天尤人!我敖銘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混賬兒子,看看你大哥天海,多麼正派,你為什麼不學著點兒?”
敖天河的話,就是一支導火索,無疑點亮敖銘這些rì子以來,一直在內心深處擠壓的狂躁怒火,現在外界一直盛傳關於敖天河的拋棄糟糠女友溫綺綺的醜事。
導致整個南銘集團的股票一路下跌,畢竟這關乎著敖銘旗下公司的聲譽問題。
子不教父之過。
敖天河愣了一下,旋即苦笑道,“爸爸,自古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在外麵不是也偷偷養了一個私生子嗎?難道就允許你年老入花叢,卻不允許我少年浪跡花都?開什麼玩笑?!”
“氣死我了!你這個不孝子!”敖銘痛心疾首得破口大罵一聲,正yù揚起巴掌刷敖天河的麵門一掌,卻不料他竟然跑開了,雖說敖天河終rì婉轉女人堆,身體一天一天消瘦,可餓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敖銘畢竟年事已高,如何能打得了他的寶貝兒子。
啪啪~
沉甸甸的兩掌印,火辣辣落在敖天河的臉上。
敖天河猛然抬起頭來,卻看見大哥敖天海一臉發怵得瞪著自己,他突然發現大哥敖天河的眼睛好可怕,似乎隨時都可以結束自己。按道理來說,敖天海是敖天河的二哥,他知道父親在外麵還有一個比自己和天海大哥大的私生子,不過敖天河隻把敖天海當做自己的大哥,而不是二哥,對於他老爸的風流情債,敖天河不想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