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海轉念一想,對敖天河說,“弟弟,你如今叫那個人來說,是甑豹子的大師兄?”
“不,之前,我也不知道甑豹子的大師兄就是牛世凱。”敖天河解釋道。
敖銘想,二兒子天河竟然不認識,怎麼突然就叫來了?
“天河,你這次又想搞什麼?還是就這樣息事寧人吧,我們敖家少說也是東海一望族,和楚飛那種身份的人計較,簡直有失我們的身份。”敖銘想要勸說二兒子天河就這麼算了。
可敖天河哪裏會肯這般罷休,“父親,我們敖家現在為了我的……事……還有身份可言嗎?還有尊嚴可言嗎?不……我一定再找個機會名正言順打敗楚飛為止,要不然,我絕對不會罷休的!”
“弟弟……你太執迷不悟了!你快點醒醒吧!你和楚飛之間的較量,我也知道了,你根本……根本不是楚飛的對手!”敖天海作為大哥,卻冷冷得這般,妄圖摧毀敖天河心中的固執念頭。
敖銘也知道敖天河除了整理日流連花叢是他最醉心向道的事情,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跟自己一樣的固執,這固執的品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好像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這樣也從另外一個方麵反映出,敖天河的的確確有著想要上進的決心,看見天河如此,敖銘不禁作如何感想,“天河,五天五夜,你在一個房間裏想了五天五夜,就是為了找這個人,一同打敗楚飛,對嗎?”
“父親!”敖天河不說什麼,兩隻拳頭緊緊握住,陰森森的牙齒狠狠攪動,簡直是不把楚飛吃進肚子裏麵,基本上不會罷休的樣子。
敖天海也靜靜不說話了,偌大的歐洲古典模式的大客廳,安然無聲,連一根銀針落地,恐怕都可以聽到吧。
……
敖家書房。
沒了哭泣聲。
隻有兩個人相互熱切擁抱一番,然後嘻嘻哈哈打屁罵笑的聲音。
“甑師弟,原來你是吃下了十年不老藥啊,難怪你這麼年輕,還有你和敖家簽訂了十年條約保護敖天河?那你豈不是一點自由都沒有?”
牛世凱不可置信用一雙牛眼盯著眼前的甑豹子,眼前可是自己的小豹子師弟啊,如今容顏雖然不改,可殘暴殺伐的戾氣也被收起來,這樣子倒不像以前的小豹子師弟了。
“小豹子,我找到了小草了?”牛世凱說。
“小草,謝小草,臭小子啊,沒有想到臭小子還能活到今天!”甑豹子忍不住淚水嘩嘩流下,以前那些日久愈深的並肩作戰,互相保護互相突圍在槍林彈雨的越南戰場上,他們把生命交給對方,絕對信任對方。
真沒有想到會在十年之後的今天,重逢!
甑豹子流著的不是悲傷的淚水,而是喜悅高興的熱淚。
兩個人噓噓一陣,感慨良多,聊了半個小時,幾乎都是當年遠赴越南戰場的戰爭年代的往事。
小豹子甑豹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牛大師兄,那你現在的打算呢?”
“嗬嗬,我的打算?”牛世凱冷冷一笑,除了某個遙遠遠方的女人在等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無打算了。
但是很明顯,眼下的打算就是殺死楚飛!
不用說,甑豹子也猜出了兩三分,“牛大師兄,你此番來,是為了幫助敖天河敖二少爺解決了楚飛,對不對?”
“你知道了何必問我。”牛世凱冷冷一笑,繼續道,“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的確厲害!在民.國炸藥洞窟裏,我差點著了他的道,幸好我用陳秋大少爺的軀殼當我的替身,要不然……”
甑豹子心一寒,整個身體上麵的全部毛發都豎起來,“牛……牛大師兄……你說什麼?陳秋大少爺是你的替身所以才死的……”
外界一直傳言是某個神秘人殺了,可如果是楚飛殺的話,楚飛早就被抓了,警官哪裏會等到現在?
縱然甑豹子轉念一想,但是他還不知道剛才敖銘老板看的那一份《濱海都市晚報》,話說神秘男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是楚飛啊!
即使是自己的親兄弟,牛世凱也要撒謊了,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其實殺死陳秋的人是自己,是自己把陳秋推到楚飛的槍口上,然後被楚飛射殺的!
這一刀借刀殺人,的確不錯!
當然,陳秋他也該死!
作為一個紈絝的富二代,活了二十多年,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牛世凱眼裏爆發著一股森冷的笑意。
“牛大師兄,你在笑什麼?”
甑豹子不禁好奇,這牛大師兄笑得實在太過詭異了,叫人有點心毛毛的。
往事如煙,甑豹子仍然停留在十年前對牛世凱的認識,誰會知道這十年之間,牛世凱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