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晉統一全國的大功臣:羊祜
人物春秋
作者:吳世祥
曹氏魏國在滅掉蜀漢之後僅僅一年,就被司馬炎取代而滅亡。司馬炎建立晉朝,史稱西晉。此時,三國中的吳國仍存在。東吳與西晉隔江對峙長達10餘年,最終被晉所滅。晉能最終滅掉東吳統一全國,功臣首推羊祜。
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今山東費縣西南)人。他出生在一個顯赫的官宦之家。孟子說“君子之澤,五世而斬”,意思是祖上建立的基業,恩澤不過五世,但羊祜家卻是例外。羊家到羊祜這一代,已連續九世為官,而且,都是俸祿在兩千石以上的高官。更讓人稱奇的是,羊家這九代為官之人,都以清廉著稱。羊祜的父親任上黨(今山西長治一帶)太守,母親係出名門,是漢末文化巨人蔡邕的女兒。
羊祜小時,在漢水邊上遇到一位老翁。老翁指著羊祜說:這小孩長了副好相,不到60歲,必建大功於天下。此翁說罷走了,再無人遇見過他。這類故事,凡偉人異人,差不多都有,大同小異而已,隻能姑且聽之。然,成人後的羊祜身高七尺三寸,一表人才,又博學善文,並非偉人都能如此的。一位叫夏侯威的將軍見了羊祜,非常欣賞,便把自己兄長夏侯霸的女兒嫁給了羊祜。
羊祜雖出身世代官宦之家,但卻不是個見官就當的人。州裏的長官好幾次要他出來當官,他都謝絕了,太原人郭奕見到羊祜後,讚歎道:這是當今的顏回啊!
曹魏末期,朝廷上兩大勢力對峙。一是以曹爽為首的曹氏集團,一是以司馬懿為首的司馬氏集團。這時的羊祜,年紀並不大,但在政治上卻很老到了。當時勢力占上風的曹爽要他和另一個叫王沈的人出來做官,王沈很高興地答應了,並勸羊祜也答應下來。然而,羊祜已看出曹爽不是司馬懿的對手,於是委婉地拒絕了。後來,曹爽被司馬懿誅殺,凡和曹爽有關係的人都受到了牽連,王沈也被免官,此時王沈才認識到羊祜有眼光。受到王沈誇讚時,羊祜反而表現得極謙虛,說:這種結局並不是我一開始就考慮到的。
對惹上官司的人敬而遠之,一般人都會這麼做。羊祜的老丈人夏侯霸因與曹爽親近,不得不投到蜀漢避禍。夏侯霸一走,他原先的親朋好友怕惹火燒身,紛紛與他斷絕了關係。在這種時候,羊祜表現出了大丈夫的氣概。他不僅沒有和夏侯霸斷絕關係,相反,對夏侯霸留下的家眷比以前照顧得更好。
魏末,司馬昭任大將軍,是實際上的統治者。司馬昭要羊祜出來做官,大概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吧,羊祜拒絕了。後來,還是以朝廷的名義征召他,拜中書侍郎(中書省副職),不久又轉任給事中、黃門郎(皇帝近臣,應對顧問、傳達詔命等)。羊祜在朝中處事公平正直,不搞親親疏疏,不拉幫結派,因此,有識之士都十分尊重他。在曹魏政權裏,羊祜官運一帆風順,賜爵關中侯。
曹操一代梟雄,他的子孫卻是尿泡種。曹爽被誅後,曹姓天子已是司馬氏砧板上的魚肉。一步步靠近司馬氏的羊祜,很看不起曹操的這些後人,不願做朝中大臣,請求外放,於是改任秘書監,封巨平子。這時,鍾繇的兒子鍾會恃寵專權,羊祜對他心存畏懼,敬而遠之。後鍾會密謀想當西川王,事敗被殺。羊祜拜相國從事中郎,與荀勖一起共掌機密。在司馬氏代魏前,他被司馬炎安排掌管禦林軍,兼管內外政事。這時的羊祜,已經成為司馬氏集團的核心成員。
魏元帝鹹熙二年(265年),司馬炎終於給曹魏政權畫了句號,受禪稱帝。
司馬炎稱帝後,因羊祜幫助他當上皇帝的功勞大,進羊祜封號中軍將軍,加散騎常侍(官名,為皇帝侍從,地位顯赫),並封羊祜為郡公。但羊祜一則是謙虛,另外也是怕同僚忌妒,因此堅持不受封郡公,最後是由原來的巨平子子爵晉為侯爵。
司馬炎素有滅吳統一中國的大誌,於是任命羊祜為荊州各路軍馬的都督。晉國的荊州與吳國的荊州是兩國最長的邊界地,因而也是晉要滅吳最關鍵的地方。羊祜自任荊州最高長官後,整頓吏治,加強戰備,特別是對東吳軍民采取懷柔政策,為晉滅吳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成就了協助司馬炎統一中國的豐功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