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話中,她告訴我在南京之行以及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當天她彩排回來經過大廳時找過我,但發現我不在,而我當時確實一直守在那裡看著出入的人群,況且她也是從正門進來的,很有可能當時我恰好和警察離開了大堂。這種擦肩而過實在是令人惋惜,似乎正如當初YLB所言的“沒緣分”,但我仍然重申了我不信緣分而盡力爭取的態度。
2000年初,她在南京時看到《風流一代》上發表了我的那篇文章(《夜風深處的等待》),她說她看過之後很感動。儘管這和我當初創作此文的初衷並不相同,我也沒有預料到她能看到這篇文章,但也正是這種種意外才會使她開始一次次的聯絡我。
在此之後她一直給我打電話,除了2000年6月12****父母接到的那個電話外,2000年11、12月她在南寧、昆明時還往我宿舍裡打過,但一直未打通。
我並未料到她會打給我這麼多電話,看來她並不是心血來潮偶爾為之,確實始終將此事放在心上。
當我問及她所撥的宿舍電話號碼時,才知道她記錯了電話的區號,她某些方麵確實不太仔細,這一點我過去就感覺到了,我寄給她的每封信件上都有具體的位址和電話,她應該都能看到,而她還在問那個區號開頭的電話是哪裡的,我對她說是家裡的,我本人在蘇州讀書。
至於東方廣播電臺的“亞亞看天下”,她並不清楚是否真的停播,而我寄出的第二十四封信她確實沒收到,好在電腦二級考完之後我並未寄出二十五封,否則又成了一種類似祭奠這段感情的形式主義了。
這一次我沒有忘記問她聯絡方法,剛開始向她要電話號碼,她倒是很乾脆,說:“我可以給你”,然後又問一句:“你會經常打嗎?”由於平時生活上我比較節儉,聽到她這句話以後根本沒有多想,非常誠實的按照實際情況來回答:“恐怕不會很多,因為你知道我是個窮光蛋嘛!”於是她的態度轉變了,說還是等我大學畢業了再告訴我,可能是她是怕我因非要打電話而入不敷出。
當我意識到說錯話以後,隨即向她解釋起來,但她卻再也不願意告訴我了。
隨後我隻能向她要一個通信地址,她終於同意告訴我了,於是一邊聽她說著,一邊手忙腳亂的記在紙上。
和她交談過程中我最大的失誤是當她答應給我手機號碼以後,問我是否會經常聯絡她時,我不假思索的說了這句實話。
如果當時我非常堅定的回答她一定會經常聯繫她,也許也不能算是謊話,但在她聽來這句話肯定要悅耳得多,極有可能會告訴我她的號碼,那麼這樣就可以經常聯繫到她,隨著彼此逐漸熟悉起來,她自然就更難捨棄這種感情,等到我工作以後,她或許也會有足夠的勇氣和我結婚。
然而一切都無法假設,我也無法回到過去糾正自己說錯的話,我始終以為告訴對方實情是一種尊重,但最後卻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雖然以前我在信中就說我會對她誠實,並在所不惜,但多年以來,對於這句話我仍然耿耿於懷,在她猶豫不決的心態下,隻要這麼一句話,就決定了彼此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