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子敏的第二十七封信（節錄）
……我如今所選擇的這些活動方式中學到的東西尚未得到發揮與使用之前，它們本身大多被旁人看來也是虛耗時光。我往往懷念去年此時剛開始玩遊戲時的情景，也許初期的確享受到了純粹的娛樂，現在一旦賦予它更多的使命後，我一度提不起興趣來應付了。
大半年以來，案上堆積如山的是各種軍事書籍，越來越廣的涉及國家生活各個方麵的報告文學，在遊戲之外又要繪製剛完成的戰役地圖，從圖書館查閱更多的資料，還對照著二戰史查看地圖，所建立起來的第三個任務的準備工作就差不多耗完了一個時期的熱情。
但是毫無疑問，這勢必會持續下去。
相較於他人無為的生活，心理上的壓力就要重很多，因為個人的機會是偶然的，我必須在此之前準備好一切，但是不同的際遇然而可能會使我走更多的彎路。
……我一向堅信一個原則，誰真正有風格，自然就會流露出來。
從大一開始對尋常的交際從來不熱心，每次上課自顧自做事，上完課頭也不回就走。
平時很少與人搭訕，和更多的人交友，就需要有興趣相同，這一點很難做到，而且從歷年的情況來看，同大多數人都是話不投機……
但這種聊天似也必不可少，否則會倍感寂寞，同時也需要瞭解他們生活的轉變，對一些問題有什麼看法，畢竟很多事情不是憑一人之力就能達成的。
然而有時常常會聽到別人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沒想過”，這種回答最令人失望。除此之外，還發現另一個有趣現象，在不少地方很多人認識我，但我卻叫不出他們的名字，從偶然和同學聊天中得知，許多人認識我並不是欣賞我什麼，而是我的一些行為在他們眼裡顯得新鮮而古怪。
……一直以來我有種一激動就將一些不宜講的話說出來的毛病，現在慢慢的學著克製，韜光養晦，儘量讓其他人以為我是個毫無心機得過且過的人。
但僅僅在幾年之前，我所要求的工作比現在平和的多，一份忙碌的跑遍全國各地的新聞採訪工作也許最能讓我感到一種成就感。
可惜那時僅看到表麵的東西，其實內部仍然有著種種忌諱，特別是有關政治。這些不足和缺陷在別人眼裡是可以忍受和忽略的，而我偏偏是個得了饅頭，還想要包子的人。
不可否認我越來越多的以有無利用價值去衡量是否應該交友。
雖然這種說法很不好聽，但你卻可以發現身邊這樣的朋友絕不少見。
在這種關係上建立起來的所謂“友情”也會帶來巨大的好處，相反的，它有時比所謂“淡水之交”的朋友維持的長久。
學生時代聯繫密切的朋友也許會隨著通訊的減少而疏遠，然而利益卻長存。
但這一類型的人大多隻是最邊緣的一層“朋友”，一般來說思想上的交流少，小事上的互補多，如資源分享式的出去輪流做東吃喝的酒肉朋友，或者是生活小事上的幫忙，前者我沒有這個財力，後者我也付出不少，對於這些人，我如今也並不是過分冷淡，為的是以防萬一，將來也許還要用的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