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體弱,即將麵臨覆國之難;他,俊朗瀟灑,一雙眸已看透繁華。這場姻緣何時起,何時滅……
不等宛薰何時說完,覃黛柯抬手打斷了她,溫柔地說:“宛薰,別這樣。妹妹和本宮本來就是一家人,行禮什麼的就免了。罰酒三杯也是應該的,是本宮來遲了。”
“可是凰主……”宛薰氣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這烈酒對於凰主來說可是打傷啊!
覃黛柯背著她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無法拒絕的,最好的結局隻有這個。
她們兩姐妹之間的火藥味兒眾人也察覺到了,原來這個凰主與柔宮相處得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好啊!
覃黛柯走到桌前,皇族的優雅氣質無形散開,“今天真是抱歉,本宮來遲了,如果有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各位諒解。”
她的聲音溫柔中又有一些不羈,讓人如沐陽光,大家都對這個凰主多少產生了些好感。
此時的燕颺熙才回過神來,一時之間還有些蒙,這,這,這不就是自己畫中的那個女子嗎?怎麼從畫中跑出來了?!
他心中瞬間百感交集,豁然,驚訝……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會兒變成一個樣,旁人很容易就能從他的臉上的表情中解讀他的心思。
覃黛柯看了看,發現一個位子還空著,疑惑地問道:“那是誰的位子?”
“君抒漣,平國鞠義候之子,也是其國世子。”一道男聲為他解開了疑惑。
“是這樣啊。”覃黛柯沉默了一瞬,想起了之前在青竹林中遇見的男子,看來他就是平國鞠義候之子,平國世子了吧!
覃黛柯收了收心思,尋聲望去,隻見荷花池旁坐著一名溫雅卻不失豪情的公子。
一身淡紫長袍,腰間束著同色的玉帶,長發被一支銀簪綰起了一半。讓人驚豔的笑容裏,一雙眸子卻又顯得幽深。
覃黛柯衝著他點了點頭,“謝謝公子了。”
她剛想坐下,覃苒歌卻快步走過來扶住了她,聲音拔尖道:“柯兒姐姐可是忘了剛才說的話?這麼多公子可是看著呢!”
覃黛柯暗暗皺了皺眉,臉上的笑容一刻未曾停止過,“妹妹大可放心,本宮絕對不會食言的!”
覃苒歌的貼身丫鬟白鶯倒了滿滿的三杯酒,恭敬地道:“凰主,請喝吧!”如此的客氣,卻又無法拒絕。
“凰主!”宛薰急著擋在了她的麵前,不禁流下了淚來
覃黛柯笑了笑,看向她,摸了摸宛薰的臉,道:“宛薰,你也該長大了。”
長大?!世事難料,與其硬碰硬到頭來兩敗俱傷,還不如學會隱藏。漫漫人生,唯獨一個“忍”字難解。
因為她一直在領悟這個“忍”字的真正含義,所以到了現在還能像一個沒事兒人一樣,依舊那麼雲淡風輕。
宛薰仿佛魔怔一般,聽話地為她讓了一條道。
全場一片死寂,仿佛都陷入沉思中。
覃黛柯走上前,端起了一杯酒。自己從小多病,一直被人緊緊地管著,可是從來都沒喝過酒,哪怕是一滴也沒有沾過!所謂的美酒,所謂的解愁藥,又該是什麼味兒呢?
“第一杯,請各位原諒本宮今天的招待不周。”音落,一杯酒便匆匆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