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於飛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從心裏來說,他是討厭梁家父子的。在他的心裏兩這個陰險狡詐的人,實在是沒辦法深交。
不過,既然對方發出了邀請,總不能不上前,那樣會變得很沒禮貌的。身為楊家新一任的繼承人,怎麼都要顧忌楊家的麵子。
而且,如果不是楊於飛如今在楊家得寵,表現的勢頭正旺,恐怕梁千鈞也不會主動發出邀請。
楊於飛大步走上前來,看到此時的梁千鈞手中正拿著一個望遠鏡,看著山頂上的情況。
原來如此,楊於飛心想,難道這黑乎乎的環境,梁千鈞既然可以一眼將自己給認出來,原來是因為借著望遠鏡。
梁千鈞放下手上的望遠鏡,笑嗬嗬的說道:“來,於飛,咱們兄弟兩個喝一杯吧?”
楊於飛結果梁千鈞遞過來的酒,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笑著說道:“梁大哥,來這裏多久了?”
“嗬嗬,淩天是我的至交好友,他和別人拚命,作為他的朋友我怎麼能不來捧場。所以我早早的就來了。淩天每贏一拳,我喝一杯,每輸一拳我也喝一杯。他上前比試,而我以酒比試,我們共同戰勝東洋劍神。”
楊於飛臉上的肥肉抽了抽,心中閃過兩個字:虛偽。
梁千鈞和淩天之間是什麼關係,不光楊於飛知道,整個津海市的人都知道。原本葉傾城是梁家的內定媳婦,結果不翼而飛了,後來內定媳婦的人選變成了陸雅倩,結果這個陸雅倩和淩天開辦了一家雅天能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擺明是淩天和陸雅倩合開的公司的意思……
原本美好的一切,因為淩天的出現一再發生改變,最讓梁千鈞不能容忍的是陸雅倩造勢讓梁家父子歸還股權,可是暗地裏卻拿著錢和梁家對著幹。也就是淩天和梁千鈞之間,勢如水火,不死不休。
這也就是楊於飛聽到是梁千鈞的聲音不願意靠近的原因,在目前的形式下,如果靠梁千鈞太近,那麼著急的陣營已經昭然若揭,也就是說很快的表明態度是站在淩天的敵對一方,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梁大少,真是好雅興。你看我手中酒是敬,淩天贏了一拳還是輸了一拳?”楊於飛問道。
“我的好朋友啊,進進退退的移動太快,我都不知道他是挨上一拳,還是打了對方一拳。”梁千鈞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山上,笑著說道。
兩者相視而笑,楊於飛接著說道:“梁大哥,這場比試,你賭誰贏?”
蜀道難,難以上青天!
可是對於千葉櫻來說,一線天的攀登更難。千葉櫻不懂武道,這對千葉家來說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千葉家族主要是以武道為傳家,迄今為止家族中湧現了大批的武道高手,不管男女,多少都會一點武功。
千葉櫻就是一個例外。
並不是說千葉櫻不喜歡武道,而是相比而言,她更喜歡茶道。她的夢想就是成為東洋最好的茶道師,如果不是遇見葉傾城的話,她是不會體會到失敗的滋味。
正是因為千葉櫻不擅於武道,而專心茶道,所以今天晚上隻帶來了千葉尚和他的徒弟,而把千葉櫻交給了遠道而來的老師們看管,甚至嚴格命令千葉櫻不準接近一線天一步。
可是誰知道,一向安分守己的千葉櫻,這次既然在做功課的時候,從二樓的窗口放下一條繩子就這樣沿著繩子爬了下來。
“啊……”千葉櫻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一根尖刺不知道什麼時候劃過了她的手指,有紅色的液體從手指間滴了出來。
十指連心,千葉櫻痛的流下淚來。
“小妹妹,你是看比武嗎?沒事吧?”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這沙啞的聲音,不但不難聽,反而讓人覺得很有磁性。
千葉櫻嚇了一跳,猛然轉身說道:“你是誰?你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
一個黑色勁裝的火紅女子表情疑惑的打量起千葉櫻來,說道:“你不是華夏人?”
“我是東洋人,剛來這裏沒幾天。”千葉櫻用英語說道。
“難怪你的口音,有些別扭。”阮溫柔點了點頭,問道:“這麼晚了,小妹妹你一個人這麼爬這麼高的山,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我當然知道。”千葉櫻停頓了一下,說道:“可是我一定要來,有不能不來的理由啊。”
“什麼理由呢?”
“山上比試的兩人,一個是我的父親,一個是我敬佩的老師。”千葉櫻說道。
“你夠坦誠,其實我知道我也正是為了看山上的這場比試才來的。”阮溫柔說道,“你來也是看比試,不過這樣做太危險了一些吧,上麵人多,我想你還是站在山下,用望遠鏡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