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當老子嚇大的?(1 / 2)

這封信的內容其實已經算的上是非常的清晰明了, 秦培母親的文字甚至比很多懸疑小說家寫的都好。

但是這不是小說, 這個故事裏的女主角就在我的麵前, 有些東西我曾經無法理解的,現在終於全部理清了。

為什麼秦培會在半夜三更發出我在等待死亡的說說。——因為她真的,活著, 就臨近死亡。

又為什麼她一個大好年華的小姑娘會喜歡睡在棺材裏。 還是那句話, 死亡,就在不遠的地方,等待著她。

信看到這裏, 我心裏非常的凝重並且期盼著, 我期盼那個龍虎山能活八百多歲的老神仙能夠救她。

神仙嘛, 當無所不能才對, 不是嘛?

可是信下麵的內容讓我澆上了冷水,信下麵的內容是這樣的:

當年的那個老神仙告訴我們, 他雖然知道這是鬼嬰, 但是這個詛咒惡毒就惡毒在這裏,根本就無法可解。

我跟你父親百般的祈求都沒用, 老神仙就是那一句話, 除了讓本來配陰婚的人結合起來,不然沒有任何辦法。——但是這個辦法, 又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所以培培, 我希望你活著,堅強的活著,此生父母對不起你的,隻有下輩子來還。

如果有來生,你還做我的女兒,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看完信的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秦培, 已經無聲的啜泣起來, 此刻, 我除了擁她入懷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活了八百年的老而不死即為妖的神仙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忽然想到了我看到的秦培身上的絢爛梅花,信裏說當二十六朵梅花綻放的時候,她將失去她的生命, 我忍著心中的劇痛問她: 現在幾朵了?

她抬頭看著我,兩朵紅霞映在她的臉上, 淚水還懸掛著,讓人心疼, 我俯下頭, 吻幹她的淚水。

她閉上眼睛迎接著我的親吻,道: 我想你自己數。

我再也忍不住,對著她鮮豔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她激烈而青澀的回應著我,這種感覺,讓人沉醉。

這是一場清晨的戰鬥。

當我一件一件的剝去她的衣服,她身上的梅花,依舊絢爛,嬌豔欲滴,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敢相信我能擁有她,能和她如此坦誠相對,如此的發展神速,更不敢相信如此美麗的東西即將奪取她的生命。

不用像其他故事裏的情節一樣, 都這樣了我不知道怎麼發展下去,蒼老師不止是你們的啟蒙老師, 也陪伴我走了無數個歲月。

可是就當我準備衝破最後一道壁壘的時候,她沒有推開我, 我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真正的問題出現在二樓。

二樓想起了那種劇烈的撞擊聲, 還有那種聲嘶力竭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的,像是人極端的疼痛發出來的鬼哭狼嚎之音。

這如同當頭一棒,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我的身上,讓我本身已經火熱的身子迅速的降溫,我們倆都心知肚明這是什麼。

鬼嬰在發泄他的憤怒, 他在表達他的東西被我搶走的憤慨,他在撞擊棺材。

我害怕嗎?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這時候秦培卻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頭,摁向她的紅唇,用嗚咽不清的聲音小聲呢喃道: 繼續。

我強行分開,紅著眼睛問道: 他不會衝出來?

秦培輕輕的搖了搖頭,道: 棺材上貼的是老神仙的符隸, 我不死, 她出不來。

我還在猶豫,她卻咬住了我的耳朵,輕輕的撕扯著,道: 你還在等什麼?

你還在等什麼! 你還在等什麼?! 這溫軟的聲音如同一個導火索一樣,將氣氛瞬間的引爆,我像一頭餓狼。

對,就是一頭餓了二十七年的狼。

之後的風景,無限春光,這是人生最美妙的交響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嬌喘聲中夾雜的嘶吼聲不是來自於我,而是樓上的那一雙眼睛。

風雨停歇,寧靜了下來, 似乎樓上的鬼嬰也知道再怎麼憤怒也無濟於事,終於平靜了下來。

秦培安靜的躺在我的懷裏,長長的睫毛閃動著。 我的手就放在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輕輕的摩挲,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我剛才吻過了那朵朵梅花, 我知道,那一棵長在人體的藝術品,上麵已經有了二十五個花瓣。

二十五個春秋,離二十六道梅花劫,隻差一朵。

懷裏這個我的女人, 隻有一年可活。

因為棺材實在太過狹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納兩人拚命的折騰,此刻的我們隻是在地上鋪了棉被, 當我看到潔白的棉被上那朵象征著聖潔的花瓣時候, 我的心劇烈的撕扯著, 讓我幾乎抓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 我小聲的對秦培道: 隻有一年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