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的速度很快,等到了洛陽城,把魏洪昌送進了急救室,本來槍傷,送到正規醫院相當的麻煩,可是這不是有張凱旋的老爹跟著的麼,一切都好辦,甚至張凱旋的老爹直接把院長的辦公室給占了,把我跟朱開華叫進去。
他埋頭抽著煙道:你們怎麼就把他們倆給弄死了呢?
我本來還被他一套的動作弄的一愣一愣呢,聽到這句話,立馬就火了,草,你這什麼意思?合著我弄死他們就錯了,活該他們弄死我? 沒看到魏洪昌還在急救室裏呢? 可是我也不能這麼說,到現在了,他知道我們被捉,更知道去開著直升機找到我們,怎麼都能看出來,這事情一直是他在操縱的,就忍著火氣問道:那張叔,您的意思是?
他歎口氣道:我也不怪你們把他們弄死,大局是人布的,但是事情發生到什麼程度卻實在難把握,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殺他全家我都支持你,可是殺了他們倆,是解氣,卻活生生的壞了好多棋啊!
他這麼一說,朱開華就不樂意了,道:張叔,你這是唱哪出兒?什麼壞了您好多棋,感情是您老把我們當棋子耍了? 我說,事兒不是你這麼辦的吧,拿我們設局可以,你起碼之前招呼一聲啊。
我心道就是,你要提前打個招呼,我們會搞的這麼被動? 魏洪昌現在生死未卜,哥們兒這被打的快成豬頭了? 但是事實上,現在在跟人打交道的時候,我跟朱開華基本上已經配合出了默契,就是一唱一和,他硬了,我再硬就沒啥意思,起碼人家也是個位高權重的人不是? 麵子要給人家留著,我就笑著問,張叔啊,現在您倒是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心裏還迷糊著呢。
他拿手指了指朱開華,道:你小子的脾氣太衝,遲早得吃虧。 說完,順手從那個院長的抽屜裏拉出一條煙,跟他自個似的,丟給我們倆一人一包,我一看,靠,特供大熊貓,我心道這人牛逼就是牛逼,霸占人家辦公室就算了,還把別人東西當自個兒的?
他點上煙,悠悠的抽一口道:其實從二十年前到現在,都有人不死心,當然,這你們都知道了,從最開始,那幾封信把這件事情解了塵封開始——事情後麵都有兩個影子,一個是我也不知道是誰的勢力,另一個就是我父親,也就是你父親趙建國他們一行人。
誰也不知道他們兩方麵,到底是敵對的,還是一麵的,但是起碼我知道,在他們最開始啟程的時候,我們親人一行人,是聽命於,或者說是歸屬於另外一方的。
所以一直到現在,包括你二哥在內的人,都摸不清,想要重新把這件事拉出來的,到底是哪一方麵,或者說,兩方麵都有。
你二哥在追尋的進程中,感受到了另外勢力的幹預,感受到了,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都有人在黑暗之中監視著。 不管監視的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到底是敵是友,他都不喜歡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或者說,每個人都不喜歡自己所做的事情,別人了如指掌。
在這次你們從千佛洞出來之後,他的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甚至你們不知道,在你們在敦煌的那家醫院裏,已經被監視上了,你二哥感覺到了,所以找到了我,讓我出手。
說到這裏,他問我道:三兩,之前你們在雨林山墓出來之後,你二哥不辭而別,是設了一個圈套,想讓你在幕後,然後他安排了白瑾——想要揪出那個一直處於幕後的人,這你知道吧?
我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也是我糾結了很久的東西。甚至一度懷疑白瑾有問題。
還有一句話我沒說,是上一個二哥的算計,最後其實是扯出了張凱旋,因為張老黑現在生死未卜,我也不好意思說人家有問題不是?
張凱旋的老爹,也就是張天義,接著道:但是,他沒有引出來,所以上次他的布置,失敗了,而他找到我的時候,說他上次引蛇出洞的計劃失敗,並不是環節上出了問題,而是歸根於參與者的分量不足。
也就是說,不管上次你們在千佛洞裏遇到了什麼,你們幾個,畢竟隻是個人的身份在參與整件事情當中。 那個在幕後操縱的人,並不把你們放在眼裏,是的,他可能,不管你二哥這個人知道什麼,憑你們幾個的力量,不能改變什麼,並沒有對他構成威脅。
所以他找到了我,通過我的手段,秘密的把他們從敦煌的醫院送了出去。 之後,我安排人,明目張膽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張揚的,在醫院門口,把你們拐走,你們肯定想不到,我為什麼對你們那麼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