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信息的傳遞,在古代, 就尤其重要。 而古代的戰報,通常的就隻有兩種傳遞形式,一是驛站,二就是信鴿。
在弄不明白一件事兒的時候,就是需要大膽的假設,小心的求證,就算自己的推測有點不合情理又怎麼樣? 總比什麼都不想好吧?
我就假設這些怪鳥,會不會就是被當成信鴿來用的? 構成了秦皇陵和千佛洞之間的溝通橋梁?
千佛洞裏是一個和尚,是地藏王, 莫非這秦皇陵裏,是一個尼姑。 這些信鴿是給他們傳情用的?
我的思緒正在幾萬裏外飄蕩, 忽然的一陣異響傳來 ,一個黑影,腳踏著墓室的邊緣, 順著我來時候的繩子, 眨眼間, 就滑了下去。
我看那身影,是朱開華, 想要開口叫, 白瑾可能是看穿了我的意圖, 慌忙對我噓了一聲,道: 別叫!
我進這個墓室,是白瑾把我拉進來的, 如果不是她拉我, 我肯定跟老朱一樣,踩過這個墓室,直接下去。
原因很簡單, 在這個墓室之前, 會進入前幾個墓室, 而前幾個墓室裏,除了有一個穿著怪異棺材的屍體之外,沒有別的情況。
所以,會在接下來,自動的忽略掉下麵的墓室, 在懸崖上本身行動就很不方便, 前幾個又證明了這隻是普通的崖葬, 誰還有工夫把每一個墓室都看一遍?
白瑾這時候笑道: 第一個。
我一愣,第一個? 什麼意思? 正要開口詢問,卻生生的閉上了我的嘴, 不能問! 絕對不能問!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
哥們兒一個男人,一個敢在墓室裏把她推了的男人,遇到什麼事兒都問一個女人,你讓我情何以堪? 是的,打不過自己女人就算了, 畢竟功夫這事兒,我想急也急不來,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我真沒那個毅力,而且我大哥也說了,我這個性子,根本就不適合練武。
可是打不過歸打不過,我不能再在智商上輸於她吧? 那如何才能振夫綱? 我大老爺們兒的麵子何在?
隻不問還不夠, 我就假裝,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沉沉的,嗯了一聲。
我這一嗯不要緊,倒是把白瑾弄的很是詫異,問我道:怎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白了她一眼,道: 難道你當哥們兒是傻子? 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在牆壁上得了!!
白瑾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心裏暗道姑奶奶,您可千萬別再問了!再問我就露餡了!
好在白瑾隻是看了我一眼,臉上憋著笑意,卻沒有在問我到底知道了什麼,點頭道: 還是不能說話不能動哦。
我們就這樣等著,沒過多長時間,洞口又是一個身影掠過, 我道: 第二個! 而且看這身形,應該是趙大奎, 他的身材跟我大哥很像,都是壯碩型的人。
白瑾再也忍不住,笑道: 小三兩,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 你都學會搶答了?
這下我臉上掛不住了, 假裝生氣道: 我說你差不多點啊,哥們兒在怎麼不濟也是你男人! 還鄙視我鄙視上癮啦?
白瑾也不接我的話,轉口道: 注意點,鳥兒快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洞口又掠過了一道身影,從身材和動作來看, 是齙牙四無疑。
這時候白瑾一把抽出刀,臉上也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語氣還略帶了一點緊張,道: 準備好,鳥兒就要來了, 隻要有東西往這個洞裏衝,就立馬動手,死活不論, 如果是路過, 就不用理他。讓他下去就好了。
我看她的樣子十分的鄭重, 也抽出槍,拉上槍栓, 緊緊的盯著洞口,我是見過怪鳥攻擊力的,甚至在不久前,如果不是老朱發力救我, 我都被這些個怪鳥叼去當了點心, 此時我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次不管來的是什麼怪鳥, 我都要衝到這個女人前麵, 就算死, 也要死的像個男人。
人一旦緊張下來,時間就過的相當的緩慢, 我緊緊的握著槍栓,兩隻眼睛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的盯著洞口,生怕那些怪鳥,忽然就一個俯衝進來把我叼走了。
五分鍾。
十分鍾。
半小時。
洞外麵的那根繩子由緊繃變成了在風中搖擺, 很顯然,這條繩子已經沒有在承重, 趙大奎,齙牙四,老朱,想必已經安全的下到地麵上了。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 洞外傳來一陣響動。
鳥來了!!
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隨時準備扣動扳機!
緊接著,眼前一花, 一個身影飛一樣的從洞外掠過, 跟老朱他們一樣,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這個人的身材,動作,都讓我感覺相當的陌生。
白瑾長長的舒口氣,似乎是如釋重負,對還在全身戒備的我道: 小三兩,好了,鳥兒已經走了。
我還在緊緊的盯著洞口,嚴防著隨時可能衝上來的怪鳥,聽到她這句話,不由的一愣,道: 鳥兒什麼時候走了? 我怎麼沒看到?
白瑾坐在地上喘氣,呼吸都有點急促,可見剛才她的緊張並不比我少, 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捉鳥, 現在我連個鳥毛都沒見到, 她就說鳥兒已經走了?
再我問出來之後,白瑾笑的手舞足蹈的,道: 小三兩, 我還真的以為你知道我要幹什麼了呢? 演戲演的可真像啊, 誰告訴你,我們一定是要捉鳥了?
我這時候已經被看穿了剛才的偽裝,索性也不再裝了, 不就是被拆穿嘛? 哥們兒不跟你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哥們兒是君子,要不恥下問才對,不是麼? 念及於此,我就問道: 哎呀, 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趕緊明說得了。
白瑾目光炯炯的看著我,輕聲的問道: 難道你沒有看到那個在你們背後的黃雀?
我眉頭一皺,我們背後的黃雀? 這難道又是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被白瑾當了一個獵人? 可是黃雀是哪個呢?
忽然,我腦袋裏麵閃了一個激靈!
第一個。
第二個。
第三個。
第四個。
為什麼白瑾,這麼強調這個數量呢?
本來的第四個人,我隻是感覺比較陌生,但是因為這次我們的隊伍是屬於雜牌軍團,各種各樣的人物都有,其中很多龍套角色我不可能都對他們的身材啊動作的有印象。
可是我卻忘記了, 在那個叢林裏,因為那個綠色的毒氣,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大批的人馬, 包括趙大奎所有的馬仔,鄭碧山的兩個徒弟, 還有除了齙牙四之外所有的兵。
那麼,剩下的人,隻有,我,老朱,趙大奎,齙牙四,鄭碧山,鄭碧山的徒弟也就是虎子。 那麼,事情就出來了。
第四個人是誰?
千佛洞之行,我一直在防備,被人在背後偷襲, 可是這一次,我卻一直沒有想到這一層, 因為我一直以為在背後的勢力——趙大奎的那個幕後老板, 他已經明麵上就參與到了這件事情中來。已經沒有必要在後麵整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