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所有的悲傷都會被時間衝淡。不是因為忘記,而是漸漸習慣現在的生活。
……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日子都是這麼平淡的過著。每天和兄弟們打鬧著,偶爾再陪月月出去逛逛街啥的,生活過的很算滋潤。但就是往往我們在一起開心的笑著的時候,腦子裏又會出現棟哥的身影。
“棟哥,你過的還好嗎?”我在心裏問著。
這才發現,棟哥從沒有離開我們,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自從上次的事之後,崔凱和石嘉豪也正是退出了財大內鬥的舞台,整個大一大二也都安靜了許多。
在回到學校的第一天,我主動向輔導員請辭,把班長讓給了珺瑤。輔導員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再拍拍我的肩膀,他應該是對我很失望吧。
冬天已經到來,這幾天,B市的氣溫格外的低。不做班長的最大幸福就是可以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而不用擔心被老師找著。
上午十點多,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飄起的雪花和地上積存的一片雪白,內心有一絲驚喜。
“嗬,好大的雪啊!”由衷的讚歎。
“傾耳無希聲,在目皓已潔”,飄著的大雪已經讓校園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玉枝瓊樹。很多同學都對這場初雪感到格外的親切,不顧嚴寒和天空正飄著的雪花,在宿舍樓下打起了雪仗。
看著宿舍的他們依舊沉醉於夢鄉,也沒去打擾,畢竟一日之計在於晨,打擾不得。自顧自的穿衣洗漱完畢,這時月月的電話打來了。
“喂,月月”
“小寒,你起床了嗎?外麵下了好大的雪”對麵傳來月月欣喜的聲音,大概是女孩子都喜歡這雪白的世界吧。
“嗯,看到了”
“我想出去在雪中走走,你陪我,好不好?”月月在對麵可憐兮兮的說著,好像生怕我拒絕一樣。
其實和月月在一起也有三四個月了,時間越久,越感到我們不像情侶。我有時甚至懷疑當初答應月月的初衷了,那是因為愛嗎?還是我隻是把她當做我擺脫過去的救生圈?
“嗯,我現在就去你宿舍樓下接你”說完,掛掉了電話,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次很奇怪,我到她們宿舍樓下的時候,月月已經在門口等候了。難道這白花花的雪竟有如此魔力?
月月挽著我,笑嘻嘻的在雪中漫步著。雨傘也在月月的一再要求下,收了起來,任由雪花飄在我們身上。
“小寒,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走著走著,月月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很迷糊,也是真的想不出來,“今天?好像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吧?”
“笨蛋,今天是我倆在一起看到的第一場雪,我要把這畫麵留著”說完,掏出手機,單手拿著。踮起腳尖,笑嗬嗬地親著我的臉。“哢嚓!”畫麵定格。
照完,月月翻看著照片。
“不行,你這啥表情啊,再來一張!”
“別照了,這樣有什麼不好的,這才是自然的狀態嘛”我也瞟了一眼照片,說著。
“小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天上下著雪,還拉你出來”月月不開心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