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慕這樣問著坐在身側的歐陽琴,臉上和善的笑容讓人有些吃驚,也讓人有些吃味。
歐陽紹估摸著歐陽慕也隻有在他小時候露出過這麼和善的笑容,現在反倒是對一個遠房親戚露出笑容,讓他心底不吃味是不可能的。不過聽到歐陽慕的話,他倒是揣摩出了歐陽慕的心思幾何,這是要拉攏趙峰的趨勢啊!
皇家婚姻多政治,亙古不變的道理,也隻有電視裏的“仁君”才能忍受一個公主跟著寒儒跑了,這壓根就是石頭裏蹦出孫猴子的事情,壓根不可能!
且不說裏麵有幾何政治氣息,光門當戶對這個深深紮入華夏子孫腦海裏的種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拋卻的,現在嫁個女兒都要看對方是否有車有房,更何況是皇室家族要嫁女子出去。
趙峰不是寒儒,也絕非普通地主,是王侯級的大地主,將歐陽琴嫁過去,歐陽慕心底都估摸著份量有些不夠。不過不夠好啊,萬一趙峰要是娶了歐陽琴,名分又得大上一號了,說什麼也不再是異姓王侯。
“趙峰……很好。”歐陽琴抿著下唇這般回道,似乎說得頗為牽強。
一個男人再怎麼好,在現代就算是好到天上去了,難不成還能三妻四妾?
“這樣就好,我歐陽家在西京也是有些產業的,過些日子,你便過去接手吧。”歐陽慕看了一眼南宮小喬,閉上眼睛這樣淡淡地說道。
歐陽琴沉默著點了點頭,陛下的意思不是她能忤逆的,雖然歐陽慕沒有指明讓歐陽琴嫁給趙峰,但潛意思裏就是讓歐陽琴就算成為小三也要跟趙峰有些關係,若是懷上了王侯之子就再好不過了。
估計到時候,歐陽慕逼著趙峰娶歐陽琴,趙峰也不得不娶了,拒絕的權力都沒有,不過歐陽慕也知道有些為難歐陽琴了。
當陛下也不是整天閑得沒事幹,吃吃鮑魚、喝喝粥,反而要做的事情多得讓人心慌,歐陽慕還算是偷懶的了,隻是將歐陽家族裏每一個成員的信息都記住了。
至於那些勤奮的陛下就不一一舉例了,華夏各地大官員隻要報上名號,估摸著都能想到對方來自何處,底下又有幾何人。
歐陽慕之所以會覺得為難歐陽琴了,從歐陽琴住入歐陽家多年都未曾借助姿色巴結他人的貞女行為來看,就不難猜出她有多厭惡這一行當了。
歐陽琴所在的家族原本也是一地方大戶,畢竟頭頂扣著“皇親國戚”的名頭,壓根不用操勞太多就能安穩度日,白日宣-淫的琴父自然也是過著令人羨慕的日子。要是這麼一直過下去,估計歐陽琴也不會來歐陽家,現在隻怕還是一個白富美的女神了。
歐陽琴的生身之母也是一風韻猶存的高雅婦人,不過卻是偶染重病,這種重病讓她身死時都沒人來吊喪,到底是什麼重病也不言而喻了,歐陽琴也因此在家族中過不下去,直接被送到了歐陽家族裏來。
這也是歐陽琴有多厭惡成為他人玩具的主要因素了,至於歐陽慕讓她去西京取悅於趙峰,她表麵上是答應了,心底也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一側的歐陽紹臉色卻是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看著頗為心儀的女人要去成為其它男人的小三,估摸著沒有直接拔刀殺人算是好的了。但歐陽紹也不敢這麼做,一旦做了,不準還殺不掉趙峰,甚至連地位都保不住了,隻能眼睜睜看著歐陽琴去投懷送抱,可以說殿下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而醉意直衝腦勺的趙峰,此刻也是站在舞台上,麵色棗紅地看著眼前的魁梧男子,叫什麼來著,曹多爾?
“現在有請比鬥雙方做好準備,峰少?”裁判員算是理解了眾人的心情了,這趙家爺倆都不是省事的貨,一個輸了賴在台上不肯走,一個比鬥都要開始了還傻乎乎地站在那裏傻愣著,到底要做什麼能給個明話?
底下的賓客們也是神色頗為詭異,難不成趙峰登位第一天就要認輸一次?
想到這些,不少人都下意識地看了看穩坐沙發的趙老爺子,以及趙峰的家眷,發現二人都是一副神色如常的樣子,沒由來的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不像看起來這麼簡單了。
重複呼喊了五六次,裁判員依舊和藹可親地繼續喊著,有怒火也不敢掛在臉上,特麼這裏沒有一個人是他能夠得罪起的,更別說是趙王侯了。
“趙峰,你這是準備做什麼?還是說你想要赤手空拳地對付曹多爾?”歐陽慕可沒有閑工夫等下去,直接開口頗為責怪地說道。
而歐陽紹則是頗為雀躍地猜想著,肯定是趙峰這廝喝下夕陽發酒瘋了,要是因此忤逆了陛下,趙家隻怕還是會引來歐陽家的怒火,歐陽琴也不用再去西京了。
他們想什麼,趙峰倒是不知道,不過趙老爺子一番叮囑依舊在他耳邊回蕩。
曹多爾是歐陽家的附庸家族裏出身的,憑借著驚人的武藝成為歐陽家的一個教習,甚至連歐陽紹的劍法都是在他手裏學來的,雖然沒有什麼名分,但以後說什麼也是一個帝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