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事情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其它的事情要回報嗎?”
將心中有些詭異的念頭驅逐開來,趙峰看了看上官烈這樣問道,嘴上這麼問身子卻是已經站起來了,顯然是要離開的樣子。而坐在座位上的上官烈見此,原本蠕動了兩下的嘴唇最後在神色微微變化了一陣之後,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其它事情了。”
“那好,趙氏集團就暫時由你管理了,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說著,趙峰便已經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上官烈一個人滿臉深思地坐在椅子之上,他的眼中遊離著趙峰從未有過的銀藍之芒,給人一種極為窒息的錯覺就好像是被人捏住了心髒一樣隻覺壓抑,這種眸光格外慎人,敢與之對視者在西京絕對掐指可數。
趙峰自然是不懼任何目光,而上官烈也從未在趙峰麵前流露出過這種神色,要知道上官烈可是一個極為擅長藏匿的人,同樣也是一個極端怕死的人。
當然這種怕死不是指上官烈真的畏懼死亡,而是他不甘簡簡單單地死去,他這種心態就像是和趙峰對待趙家的態度是一模一樣的。趙峰不甘趙家在他手裏庸庸碌碌不知年,他要的就是轟轟烈烈的來,要麼就是轟轟烈烈的走。
所以說上官烈認為自己在大事未成之前絕對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任何事情都不能逾越了這個規矩,而如今似乎危險已經降臨,上官烈也是猶豫著該想個什麼辦法保住小命。
要知道趙峰之所以能夠容忍上官烈的貪生怕死,完全就是看在上官烈被捆綁在趙家的份上,也就是說趙家一旦滅亡,他上官烈也會被遷怒著滅亡!
其實剛才上官烈是有事情要對趙峰說的,隻是他見到趙峰這麼一副作勢要走的樣子也隻好把話給憋在肚子裏了,有些事情在沒有全然確定之前還是需要確定好後再說,這樣自然會好上很多。而上官烈即是秉行這個道理也完全可以確認他要說的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
早在前幾日的時候,上官烈便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隻是當時他並沒有過多在意,要知道趙氏集團正處在這個多事之秋,別說是被人跟蹤這種小事情了,被人在家裏安裝了監控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所以上官烈在期間還悄悄換了一套住宅。
從這裏也能看出上官烈為了私人安全隱私問題是個多麼不怕煩瑣的人,被人這麼跟蹤了一下都直接換了一套住宅,著實讓人有些無語。
但這還真讓上官烈給躲過了一劫!
可以說上官烈絕對是一個善於布局的人,他悄然換了一套住宅之後並沒有將之前的住宅給拋棄了,而是每天都會正大光明地回去一趟,然後又悄悄地離開。這樣來來回回擺弄了幾日,上官烈便在一次回去的時候發現以前的住宅被人給掘地三尺了!
屋內的東西全都被毀之殆盡,任何能夠藏人的地方都被搜查過,上官烈當時撿起了他在地攤上買的牆表。
時間停留在淩晨三點鍾!
也就是說當時闖進上官烈的住宅之內的人是在他離開之後五六個小時後的淩晨左右進來的,絕對在三點鍾之前,若要問上官烈為什麼要將對方進來的時間弄得這麼清楚,無疑是在尋找對方的目的。
淩晨的時候闖到別人家裏肆意妄為的到處破壞,上官烈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會是來當賊的,而且他們的目的要隻是來報複自己,也不至於選在淩晨這個時間點上。可以說這些人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來暗殺上官烈的,而以他平日裏頗為謹慎的行事風格巧妙無聲地躲過了這一劫。
但世上隻有做賊一時、哪有防賊千日的道理,上官烈原本今天就準備將這些事情告訴趙峰的,不過看趙峰那模樣估計也抽不出多少空來,他索性也就沒有多嘴了,畢竟上官烈手裏的權力也是有的。
要是什麼事情都要問別人,那也不是他上官烈會做出來的事情,更何況他要單獨解決掉這件事情不論成功失敗都是情理之中的,根本算不上什麼逾越君臣之禮。
心中有了計較的上官烈覺得這件事情要想真正找到解決的辦法,還是要先將對手給引出來了!
而在西山別墅鐵欄逐漸被打開,轎車緩緩駛進,趙峰下車將鑰匙扔給了老管家便徑直走進了別墅內。
一開房門,趙峰便看到女傭正在收拾著茶杯,微微怔了一下便看到了正在百般無聊坐在別墅後麵草坪上曬太陽的南宮小喬。
別墅後院是個不簡單的地兒,當初趙峰耗費巨額資金在這裏養殖了不少珍貴品種的花草樹木,請來了頗為著名的花匠精心打理,當然太高級花匠趙峰是請得起的,不過他擔心這些花匠有些牛脾氣才請了一個不卑不亢的中年大叔來照理,除了有抽煙的習慣之外,其他倒是讓趙峰很滿意,特別是和這人聊天估計全天二十四小時估計也隻能蹦出兩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