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在我麵前不要裝得這麼深,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你什麼性子我還不清楚?”見到上官烈這副模樣,趙峰沒好氣地說道。
上官烈要是對天峰幫能夠重視到這等地步,那趙峰估計自己可以放一捆鞭子慶祝一下了,以這廝自私自利貪生怕死的性子,隻要別人沒欺負到他頭上,估計天塌了他都能高高掛起,又怎麼可能在趙峰麵前說這番話呢!
而上官烈在聽到了趙峰的話後,隻是收斂起了臉上陰暗的神色,一副笑眯眯地模樣對於之前的話語好像是沒有說過一樣,令人不得不驚歎這人的臉皮厚到了連變化都這麼如火純青了!
“還是老大了解我啊,其實我要跟老大說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好奇老大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將軍方給拉進來,是不是有些軍官和這次天峰幫三千之眾被殺的事情有所關聯?”
上官烈笑眯眯地說著,好像是在說昨天的白菜比今天的要便宜兩毛錢一樣簡單,不過言語之間的冷意著實讓車內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趙峰自認為了解上官烈了解得非常透徹,而上官烈自然也是深知趙峰不會是做無用之功的人,今天一反常態地要將軍方給卷進這件事情裏來,他頗為敏銳的猜到了很可能有某些軍官和天峰幫三千幫眾被殺的事情有所牽連。
要是換作了趙家三千人被殺,上官烈也不會這麼在意,當然趙家也沒有這麼多人給別人殺。但天峰幫說到底也是上官烈的一番心血,他雖然不在意天峰幫到底會有多大的前途,但他還是不容忍任何人對他心血任意糟蹋的。
要知道當初趙峰還是趙家大少的時候,上官烈就是準備以天峰幫為藍本擴展出去,但現在趙峰有了更加合適的擴展地盤的身份,天峰幫自然被上官烈給放在了預備隊員的地位上了。
這倒不是上官烈不念舊情將天峰幫在心底抹除了,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智者,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句話在他心底比任何人心底的都清晰。
而趙峰在聽到上官烈的話後,隻是淡淡一笑也不作回答,他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查詢起來,根本就不難找到裏麵的因素是因為童家的原因。
可以說趙峰這麼做也正是如了童天虎的意思,將趙家和他們童家的關係撇得一幹二淨,甚至還有些敵對的味道。
但上官烈的心裏想法,他也是頗為清楚的,麵對這種問題他相信自己不用回答都能夠讓上官烈意識到,這件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插手。而上官烈在得到趙峰的“回答”之後,也是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這種無形的回答雖然看起來有些寒人心,但趙峰又怎麼會為了童家寒了自己老將的心呢,可以說他知道上官烈不會計較這件事情,所以才會這麼回答。而且在外謀臣者,大都是心態極為堅定之輩,要是因為上司的一兩句話就動不動怒火攻心,這謀臣估計也在上司心底地位不怎麼高。
要知道謀臣給上司最好的是冷靜的一麵,而不是一副心態不穩的模樣,試想一個連自己心態都端不穩的人,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這儼然不再是一個謀臣的基準,而是一個做人的基準,再次暫不多言。
將上官烈送到了半途下車,趙峰便回到了西山別墅。
這時隻聽到“喖”地一聲口哨響起讓他微微有些訝然,老管家又在放他的老鷹了!
說起這位老管家,給趙峰的印象還是極為不錯的,整個人平日裏寡言少語的不說,說話也是極為簡潔,不像一些人不說話而已,一說話就是長篇大論一骨碌就聽得人頭昏腦脹的。
而這位老管家的身份,趙峰也是很好奇的,當然這不是指老管家出身何地了,而是老管家的過往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趙峰知道老管家出生在高原地區的天疆地段,那裏趙峰以前也是去過的,民風淳樸不淳樸的現在他也懶得多說,錢字開路,萬鬼低首。當然這不是指那裏民風不淳樸了,隻是在說趙峰去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去隻是玩耍看風景的,誰管你民風咋麼地了,沒這愛好。
而這天疆人唯一讓趙峰覺得新奇的是,這裏不單單是放牧民族,而且還有著一種極為古老的職業,放鷹人!
老管家自然就是一位放鷹人了,他的老鷹趙峰也見過,年紀著實和老管家一樣有些大了,偶爾放出去飛飛還不是問題,長時間飛估計都會直接給累爬下。
以前趙峰也嫌棄老管家的老鷹賣相太差丟人,要知道老管家那隻鷹簡直就是醜到靈魂深處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粉紅醜陋的新肉,羽毛也是極為稀疏,一點也沒有老鷹神駿的一麵。
當時趙峰還買了一隻極為年輕雄峻的老鷹給老管家。
結果老管家隻是有些落寞地拒絕了,那神色簡直就是在訴說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啊,不過一個老管家的故事又能故事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