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嗬斥聲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急促的刹車聲,但還是來不及了,藍衣男子的棒球棍像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直接將白東夫婦倆一棍給活活打死了!
這一棍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快到了極致,幾乎連影子都看不到了,即便是趙峰都沒有信心可以躲過去,更別說白東夫婦倆了。
而他比別人看得到更多的是,這棒球棍上居然夾雜著極為濃厚的陰陽二氣波動,這讓他心中登時一凜,對方也是一個修煉了陰陽二氣。
甚至實力和趙峰相差無幾,隱約還要更加強橫於趙峰,二人都是瀕臨突破桎梏的極限點,高低著實難以分別出來。
而趙峰其實真要比起來,是打不過這個藍衣男子的,畢竟對方說什麼也是常年殺戮中走出的人,無論是從陰陽二氣的活學應用上,還是說應敵的活學巧變上都要比趙峰勝了不止一籌。
這是那名藍衣男子的優勢,趙峰的優勢則是他的心態要遠勝於這名藍衣男子,他有著一顆足夠龐大的心髒,麵對任何危機和困難都能做到臨危不亂、不懼的地步。
這時老管家也從車上下來了,那名藍衣男子同樣也被趙峰這一吼給吸引,回首看了趙峰一眼便徑直地往屋子裏跑去,很顯然是打著逃走的意圖。
正是上麵所言,他心態上是比不上趙峰的,若是來到這裏的隻有趙峰一個人,他也許還不會這麼急匆匆的逃走,但加上一個老管家,他就自認不是對手了。
論單打獨鬥,藍衣男子都沒有信心能夠贏得了趙峰,更何況如今多了一個老管家呢。
在他看來,這壓根就是必輸的事情,既然必輸那就還不如逃走,輸了可是要丟性命的事情,他哪裏還敢潦草大意。
“想走?”
見此,趙峰神色微愣了一下,被這藍衣男子急於逃跑的樣子給錯愕到了,但很快想明白後,頓時眸子裏便泛起了一股濃厚之極的冷色,身影刹那間化作一道白虹追向了那名藍衣男子。
一係列的疑惑的盤踞在趙峰的心底,他需要這名藍衣男子來給他解惑。
自然是不能讓藍衣男子給輕易逃走了,趙峰要從他嘴裏翹出來,他是哪裏來的陰陽二氣修煉之法,以及他也想把這藍衣男子背後的勢力給揪出來。
在趙峰看來,這名藍衣男子背後的勢力,很可能就是隱殺組織!
站在一側的老管家微微一怔,正準備開口勸說幾句讓趙峰窮寇莫追什麼的,但是正在這個時候,一輛湛藍色跑車突然停到了這裏。
車上下來二人,一名便是西裝革履的白童,另外一名則是當初在白家駐地裏蹲伏在門口的邋遢老者!
老管家看了一眼邋遢老者,神色微微變化。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老管家褪去了西裝外套,任由著細雨浸濕他的白色襯衫,老眸看向了那名邋遢老者這樣問道。
這句話也許別人聽不懂,但是老管家相信這個老者一定能夠聽懂的。
“我也是沒有辦法,相信我即便是不出麵,趙家主也不會放過我們白家的吧……”
邋遢老者神色有些悲揪,臉上滿是無奈地神色,低垂著腦袋,但眸色裏滿是黑白分明,哪裏還有一絲絲的無奈。
當年他一招之差擺在了老管家手裏,導致白家直係三十六口人全都身死,這份自責糾纏了他足足十幾年之久,整日裏渾渾噩噩的度日。
這三十六口人上有白家叔侄輩人物,也有白家新生血液的子嗣,但毫無懸念的都死在了老管家的手裏,甚至一些妄圖頑抗的人都被老管家暴屍三日,讓整個白家所有人當時都是怨聲載道的。
對於老管家這個坐在屍山上痛飲黃龍的人,畏懼也是日漸深厚,即便是十幾年過去了,依舊不能忘卻當年屍山之上,大碗勺血溝痛飲三分的惡魔管家。
這一幕畫麵在邋遢老者腦海裏停留了十幾年依舊清晰無比,他不是畏懼老管家才會記得這麼深刻,而是那屍山之中就躺著他的妻兒,這份仇他一直不敢報。
因為他擔心因為自己的仇恨,會將整個白家都推向了深淵之中,這樣他心中的罪孽會更加深重,但如今他儼然是不得不出手,或者是極為高興能夠重新跟趙家站在沙場上對峙了。
將這一切推翻的全都是這一代家主,白童!
對於這個後生家主,邋遢老者覺得很滿意,但這也隻是他個人看來罷了,因為這個家主讓他重新擁有了報仇的機會,但在白家其餘人的眼裏,白童這就是在自尋死路。
所以今天,來到這裏的也隻有白童和邋遢老者倆人,其餘的白家之人都是冷眼相觀。
那些人都是懦夫!
白童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要是白家傾巢而出,他還真不信今天弄不死趙峰,但是現在看來這裏麵似乎非常玄。
隻是這玄不代表著就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