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人都是海港市的特種武警,看他們的打扮儼然是不像普通警察,個個都是攜帶著真槍實彈,衝鋒槍都給直接端上來了!
這些警察的素質也是極高的,站在警車車門後麵舉著槍支,冷冷地看著趙峰和巫幽漣,絲毫言語的意思都沒有。
趙峰同樣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能夠猜出來這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但是相比較趙峰的鎮定,巫幽漣就顯得滿臉蒼白了,麵對著這種陣勢著實嚇得她心髒噗通直跳,一時舉著傘杵在那裏動也不敢動。
不多時,一隊警察便匆匆從車隊裏走了出來,三名警察持著槍支對準了趙峰和巫幽漣,其餘地則是直接衝進了屋裏,盡管他們配合默契且無聲無息地顯得極為肅然。
但眸子看到深陷的黑色轎車凹陷處,都是流露出了一抹駭然的神色,這得是多大的巨力才能導致這車子凹陷成這樣啊!
而且看上麵的凹痕,竟然還是一個人形的,這簡直讓他們有些難以置信,不難想象得到,這個受傷的男人肯定是把轎車撞成這副模樣的人了。
當然,這凹痕其實很不明顯,這不明顯指的是它凹陷出來的痕跡並沒有多大像人形,隻不過在這些警察的眼裏,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地能夠看出來這痕跡是受到了什麼撞擊了。
心底一時都是對於自己的猜測有些不相信起來,畢竟趙峰現在看起來根本像是沒有受多大傷的樣子,誠然,他也隻是受了一點兒內傷罷了。
一側的警車後方依舊杵著不少持槍警員,他們像是一個個氣息穩定的雕塑一樣,連呼吸都是保持一致的整齊,沒辦法,這次的案件太大了,連他們這種海港市的金字招牌都給拿了出來。
足以見證這次的案件有多嚴重的同時,也足以說明他們絕非是泛泛之輩。
這個時候,一隻手按在了一把便攜式狙擊槍上,持槍者帶著防毒麵具看不清麵容,但他的胸口還是有著一個編號的士兵銘牌,而壓下他槍支的人正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
一個身形魁梧的綠軍裝男子,看起來正值壯年,渾身上下都是充斥著一股四平八穩的氣質。
“你想要做什麼?”軍裝男子冷冷地開口了,語氣裏不帶絲毫的責怪和詢問意味,平淡地有些嚇人,眸子同樣是像兩個刀子一樣狠狠地紮在了這個持槍者身上。
“隊長,殺了這個人,我們……”持著便攜式狙擊槍的警察,防毒麵具下傳出了一道微微遲疑的聲音,聽起來年紀似乎不怎麼大,有著一股憤世嫉俗的語氣。
誠然,在他眼裏,趙峰這種人都是該死的,一些靠著家大業大的紈絝子弟,這才犯下這種殺害政府官員的大案。
他心底很憤怒,剛才他開槍正是要把趙峰給斃了,他知道趙峰,是從報紙和新聞上得到的信息。
同時,他也相信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也就是他把趙峰真的給槍殺了,最多就是被革除軍職踢出軍隊而已,這些他都不是特別在乎,隻要能夠殺掉趙峰這種紈絝子弟,他絲毫不覺後悔。
終究是太年輕,不懂裏麵的含義有多濃厚。
而正是因為如此,這名軍裝男子才沒有去責怪他擅作主張的決定,因為作為一名警察能有這份心已經是好的,殺掉趙峰這種紈絝固然是能夠圖了一時痛快,但是這麼做儼然已經是違背了軍人的真正含義。
“不必多說!”
軍裝男子不待年輕警察說完,便是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諄諄善誘地教導道:“你殺了他就是害了自己,不要以為你殺了他最多就是被罷免軍職,他們的家室之人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就必死無疑了。”
說到這,軍裝男子便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而那名年輕的警察聽到這,見隊長沒有繼續再說下去的意思,這才開口道:“隊長,我不怕……”
他很想告訴隊長,他不怕死。
隻不過他一側的老兵卻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分點,我知道你不怕死,我們也都不怕,這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你能不能看懂裏麵的含義的問題,別抹黑了我們軍方的名聲,好好想想吧!”
老兵的話說得頗為誠懇,一旁的趙峰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神色淡然地也是嚇人,麵對這麼多槍支的威脅,依舊能維持著泰然的神色讓不少警察都是暗暗稱奇。
其實那名老兵說得是很在理的,當軍人特別是新兵蛋子會怕死的簡直就是少得可憐,但成為警察了,最重要的不是個人怕不怕死,而是背上了一些不好的名聲,或者說是被某個勢力黑閥給騎在了頭上。
這些就是他們的忌諱了。
當然,任由著他們說得再怎麼有理,趙峰也是不會去表示任何的,他對於這些軍方的人絲毫不感冒。
這就像是古代兩國相見的兵一樣,他們同樣是生長在華夏大地,但他們之間絕對是不會生出憐憫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