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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這是什麼照片？好像是……從閉路攝像頭的錄像裏截出來的？”第五律故作驚訝道：“這是什麼地方？跟我有什麼關係？”
“第五律同學，我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能告訴我這些——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就在校長辦公室裏的兩人目光對峙，都陷入沉默的時候，第五律忽然聽到旁邊落地書櫃間隔開的裏間傳來一絲異響——雖然很輕微，但是他敏感地察覺到，房間裏其實並不止他們兩個人。
看來事情比他料想的發展得還快，就是因為一個百密一疏的漏洞。
“校長，我真的不明白您問我那些話、叫我看這張照片，是什麼意思。您是覺得這張照片上的這個人是我嗎？可我昨晚明明在家裏睡覺，這是個什麼地方我也從來沒有到過。”第五律一邊努力澄清自己，一邊飛快地轉動腦筋，思考脫身的辦法。
“第五律同學，你曾經為學校爭取過不少榮譽，我也不想為難你。”校長往大班椅上一靠，長長舒了口氣，然後指了指桌麵上的照片，“現在，王朝安全機關正在追查這個人，學校隻是在全力配合。我們也不是針對你，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要逐一排查。如果要洗脫你的嫌疑，很簡單，要麼找到昨晚能夠證明你一直待在家裏的證人；要麼——就請你脫掉上衣，看看右邊肩膀上是不是跟他一樣受傷了——你不會這麼巧，昨天也練劍受傷了吧？”
第五律頭皮一緊。現在的境況已經很明朗：裏間藏著的人應該就是王朝安全機關的人，而校長所說的兩個選擇，其實就隻有一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如果真的是清白無辜，將上衣一脫下來就撇清關係了；即便這個時候真的找到不在場證明人，也隻會被認為舍近求遠、欲蓋彌彰。但是，他心裏別誰都清楚，那明明就是在他身上的傷口是不可能在刹那間磨滅掉的。
情況已經陷入僵局，而且“球”在第五律這裏，沒有任何正當的理由可以踢出去。而這個“球”隻要踢不出去，它馬上就會變成炸彈，隨時被引爆。
“爸爸！”
就在第五律的額頭滲出冷汗之前，校長室的門被從外麵猛地推開，一個女生闖了進來。
那女生有著令所有女生豔羨的苗條身材、美麗臉龐，外加一頭烏黑亮澤的披肩長發，“校花”的稱號當之無愧；校長寶貝女兒的身份，更讓她在其他同學麵前多了幾分優越感，談吐舉止中總是不自覺透出一股傲慢的姿態。
“安娜，你來這裏做什麼？”正在對峙的氣氛中占上風的校長看見女兒忽然闖進自己的辦公室，居然威嚴盡掃，還顯得有點頭大。
安娜看了一眼第五律，“怎麼？我們倆的事，讓爸爸知道了？”
第五律心裏一陣愕然，但是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你們倆什麼事？”校長站了起來，瞪大疑惑的雙眼，“安娜，你先出去，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
“爸爸，我知道現在不是鬧著玩的時候，我該向你坦白了。”安娜一挺纖腰，不用皺眉不用嘟嘴就顯出一股不容任何人擰著來的驕橫，“你把他抓來這裏，不就想審問他昨晚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嗎？就是！你猜對了，我說去跟同學唱k唱通宵那都是撒謊的，昨晚我就是在他家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