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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級感染者,”胖子軍人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好像預感到事情正在朝他希望的方向發展,“我們需要諸位的襄助。”
“襄助?!”趙胡纓嗤之以鼻,“是想拿我們當試驗品嗎?”
小弦聽了,心裏也不由一個寒戰,心想這可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好漢多慮了。”胖子軍人微微一笑,“我們是希望能夠邀請各位加入我們的防禦計劃,為國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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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一間簡潔舒適的大廳銀灰色的地毯上,地毯上麵布置著的桌椅茶幾,都塗上了一道淺淺的金黃。大廳約莫二十多平米,沙發、桌椅、電視機等簡單的家具和電器一應俱全。大廳一側的一條走廊顯然還連接著若幹個房間。
坐在這房間當中的眾人,卻並沒有被這種午後慵懶的氣氛所感染,神態絲毫不輕鬆地討論著什麼話題。
“你確定我們跟他們來到這裏的決定是明智的嗎?”趙胡纓靠在一張沙發上,雙腳交疊架在麵前的茶幾上,雙手卻保持著交叉在胸前的防衛姿勢。
“選擇?”比起粗獷的趙胡纓,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的白羽交疊雙腿的姿勢就優雅得多,可那傲慢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不討喜,“我們當時的另外一個‘選擇’好像叫做‘同歸於盡’吧?”
“哼。”本來是衝身旁的第五律說話的趙胡纓,受到白羽這樣不冷不熱的搭茬,一哼鼻子道:“那現在呢?現在連找個人同歸於盡的可能也沒有了。”
“好了。”一直將十指交叉拖住下巴陷入沉思的第五律抬起頭來,翹起嘴角看了兩人一眼,“既來之則安之,剛才的選擇雖然不可謂不冒險,但是的確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一方麵,我們要從最壞處提防;另一方麵,也大概能判斷,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馬上對要我們不利的陰謀,以我們雙方的力量對比之懸殊,也沒有必要耍這麼多的手段。一切等我們見到他們所謂的特別機動部隊總指揮李將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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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討論的聲音經過圍牆的阻隔,到了走廊盡頭的陽台時,已經幾乎聽不見了。
大廳一側走廊盡頭的陽台有著比較寬闊的空間,得以放下幾把小藤椅和一張茶幾,被陽光照得黃橙橙的。其中一把椅子上鋪下了一道影子——纖細的身材、過耳的短發、貼身的連衣裙,正是小弦的身影。
“小淵,你看看,”小弦靠在陽台的欄杆邊上,雙眼注視著戶外視野開闊的遠處,那邊綠樹和樓房環抱的中央,是一個占地寬廣的操場,“那些是正在操練的軍隊。好久沒見過那麼多人了……雖然不知道下一步是福是禍,但是起碼感到一點欣慰呢。”
站在小弦腳邊的小淵,也從欄杆的縫隙裏看著外麵,似懂非懂地低聲叫了兩聲,然後忽然扭過頭來,後麵跑去。
小弦奇怪地扭頭,隻見若淵正朝她走來,小淵正是看見自己主人靠近才搖著尾巴湊上前去的。
“若淵?”小弦露出一個打招呼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