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人家曾經要求我不許把他們的身份泄露給外人。不過梁部長也算是部隊上的高級軍官了,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裏,淩子凱看了看房子內的其他幾個人後,走到了梁部長的身邊,用隻有自己和他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隻知道人家是一個叫張大山的老頭。聽說,他有一個兒子也在北方軍區工作,叫做張四平,不知道是不是梁部長你的部下啊!”
梁部長聽到“張大山張四平”兩個名字後,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有一種掉進了萬丈深淵的恐懼。
不要說是前者了,就算是張四平那副司令員的身份就足以把自己給碾壓的粉身碎骨了。
到現在,他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已經完全被人家給算計了,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更是對自己的一種諷刺。
在心裏把淩子凱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後,梁部長對眼前這個看上去斯斯文文,卻滿腹心機的年輕人再也沒有了絲毫的輕視。
他突然十分後悔臨來雲海之前不該答應了那個人的請求,要不是那人許下了隻要把這姓淩的趕出雲海林場,就幫助自己坐上後勤部部長的位子承諾,自己也不會來到這裏後,就給人家臉色看了,更不會掉進了大坑。
但是,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意義了,關鍵是如何把自己從坑中撈上來才是頭等大事。要是這事真得讓那老爺子動了怒,不要說是想著那部長的寶座了,就算是現在的位子也有可能保不住了。
想到這裏,梁部長露出了滿臉的堆笑,一把握住了淩子凱的手,連連說道:“淩老板,剛才的事情全都是誤會,既然你們已經在這裏建了房子,我們也不能強製讓你們搬走。咱們還是再另外找個地方建造療養院吧!”
房中的人見到梁部長的態度來了個大轉變,心中都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這裏麵出了什麼事情,但可以肯定跟剛才打的那個電話有關。
淩子凱對梁部長前倨後恭的樣子感到十分的鄙視,心想:你當療養院這事由你說了算啊,也太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吧!
他可沒想就這樣輕易放過對方,說道:“梁部長,你剛才不是說這裏已經被劃為軍事禁區了,怎麼這轉眼的功夫就改變了計劃。難道說你們軍區聯合會議上做出的決定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可以隨便更改嗎?或者說,先前你說的那番話並不是軍區領導的決定,而是出於你自己個人的意思?”
梁部長聞言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當著現場這麼多人,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了。
如果自己承認這事是軍區聯合會議上的決定,那麼就是把這個黑鍋丟給了軍區司令部,事後追究起來,自己肯定要落個‘假傳聖旨’的罪名。
可如果承認是處於自己私人的決定,同樣會落下個擅自主張的過錯,後果必須由自己個人來承擔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現在是作繭自縛,左右為難的時候,手中的衛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梁部長看了下屏幕,見是軍區後勤部部長辦公室的號碼,一顆心馬上沉了下去,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