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回了客棧房間後,整整躺了五六天才醒轉過來。
左天佑這幾日一邊和老吳照顧著掌櫃的,一邊照看著大堂裏的生意,忙得不可開交。
臨仙客棧一個小小的夥計打敗了眾多高手,順利奪得法器之事在這些日子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為此慕名而來的客人比過去多了幾倍,甚至街上的商販和鄰居也忍不住在門前探頭探腦,有的人甚至踏進大堂左顧右看,左天佑隻是不好下逐客令,左天佑心想,我現在簡直跟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差不多,連客棧都有人關心,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不過很快左天佑就習慣了人們研究性的目光,該忙客人忙客人,該修煉修煉,該照顧掌櫃的照顧掌櫃的,至於那些不知道來幹嗎的人,左天佑一律不予招待,除非這些人有膽子坐下,左天佑才會上前招呼。
直到四月初五,幾名白衫修士找上門來,左天佑才記起三名取勝者的大名要鐫刻在青桓城的仙碑上一事,而且自己奪取了鎮蠱牌,還需要相應拿出一些靈石靈晶之類予以交換。
仙碑和靈晶左天佑都不太關心,唯有這鎮蠱牌的來曆讓他非常想一探究竟。
他邊為幾位白衫男子斟茶倒水,一邊小心打探鎮蠱牌是何人所出。
“金丹是姚家所獻,他家要求或以仙草仙果交換,或進姚府效力一二十年交換都可以。不知道那兩樣是誰人提供,張師兄,你可知道一二?”
“我隻聽金管事說過玉指環乃是聽音閣霍老爺子奉送的,他家法器種類多,天下聞名,不要任何仙草靈石交換,隻求一塊太初島極品碧玉。也巧了,這次正是太初島的人贏了比試,真是天從人願!”
左天佑一下子弄清楚了兩件寶物的來曆,更有精神了,從後廚端來幾盞翠玉羹給幾個人添上,接著聽他們繼續談論。
“鎮蠱牌一直沒聽金管事認真談起過,隻有一次路過客堂,聽見他跟一個黑衣蒙麵之人說起過這黑牌子。不過說實在的,這塊牌子在這三件寶物之中是最不被看好的,連金管事也沒說明白過它有些什麼用處,說靈力吧,它遠沒有金丹強,說法力吧,咱們幾個人都嚐試過,沒有一個人能運氣使得動的,就這麼一件東西,還真沒想到竟然還能連比了二十多場。”
說完,這人回頭看著左天佑樂道:“你現在在天璣國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了,幹嘛還在這個小客棧裏端茶遞水?再說了,你的功法如此出神入化,為何不去奪那兩樣寶物,偏偏奪了這麼件冷門的貨色。”
左天佑微微一笑道:“我是替人取物,那兩件於我無用,奪來也沒有用處。”
另一個喝了一勺羹,也笑問左天佑道:“那這鎮蠱牌究竟有些什麼好處?托你取物的可說得清楚?”
“這倒沒聽他說起,大概也是為了修煉升級之用吧。”左天佑趕緊含糊其辭。
“說真的,這牌子我們弟兄幾個皆使過,哪裏運得起來!看來托你之人功力十分不一般啊!他為何不自己來取?難道是功法太差?”
“他有事情,不方便露麵,所以拜托我幫忙。”左天佑拎起茶壺,挨著個給續滿茶杯。
幾個白衫男子飲了茶,喝了兩盞粥,便告辭離去。
左天佑送走客人,回到掌櫃的房間,看見掌櫃的已經坐起身來,精神也恢複了很多,隻是臉色還是蠟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