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祿聽出水浩初的語氣裏雖然客氣,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心裏十分不爽,心想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宗派,也不能牛不吃水強按頭吧。
“閣下實在是客氣了!這監察院看著排場多大,外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有多大的權力,其實你我都明白這裏不過隻能管些沒什麼門派背景的小民,正經宗門裏的紛爭,你們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這監察院想管也管不上啊!”
水浩初覺得馮祿這一段話裏有套子,不肯就範,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道:“是啊!這宗門內的事情本不適宜外麵插手,自有各門派的掌門和長老之類的處理。不說別派了,就以我太初島來說,弟子數千,每日雜事無數,執事廳裏忙得沒有片刻安生,馮監察這邊就您一位主事官理事,若是這些個事情勻到您這裏來,您不是連一碗這樣上乘的紫心歸元草茶都喝不上了嗎?!”說完嗬嗬一笑。
左天佑何等聰明人物,聽了兩人一個回合話裏話外的暗鬥,漸漸聽出了裏麵的火藥味兒,心想這位水浩初年紀輕輕卻能跟馮祿這麼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嘴上過招,果然厲害,看來名門大派也不是隻能用強啊!
馮祿本想話裏打太極,把麻煩推出去扔給水浩初自己難受,卻不想讓水浩初又給推了回來,,連站在暗處的左天佑似乎都麵帶笑意,感到自己特別沒麵子,心下就有些惱怒。
“閣下想來也不是隨意能出來逛的,有什麼要求就請直說吧。”
水浩初微微一笑道:“據說前幾日,監察院收押了一名嫌犯,是臨仙客棧的夥計,叫左天佑,我此次過來拜訪,特為帶她回去,還望馮監察能行個方便。”說罷,手上突然多出一個錦囊,輕輕往桌上一放,端起茶盅喝起茶來。
馮祿剛想發作,可看見錦囊又不言語了,眼珠子骨碌碌一陣亂轉,心裏盤算著這筆買賣到底合不合適。
一邊是孫家發誓賭咒要左天佑死,一邊是國內第一宗派太初島要保左天佑活,何去何去確實有些費思量,馮祿愁得又擦了擦鼻子尖上的細汗,心裏的一把小算盤打得神識都亂了方寸。
最後,為了一探太初島的誠意,馮祿拿起錦袋打開了來,隻見裏麵輝煌璀璨,滿是極品靈晶,每一塊都不在孫家的之下,不禁瞠目結舌,衝著水浩初陪笑點頭道:“閣下真是太過客氣了!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一邊將錦囊收入懷中。
左天佑看著馮祿的醜惡表演,心裏十分厭惡,可也十分納悶這位在太初島位高權重的掌門大弟子為何肯如此傾囊解救。
難道是張小胖得知了此事,特意求了他師父過來保自己出去?不可能啊!我關到這裏來,掌櫃的都未必清楚,小胖如何能得知呢?再說太初島收了小胖做弟子,又不是收了我在門下,怎麼說他們這熱心也有些過了吧。
左天佑此時心裏翻江倒海的,不知道這水浩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馮祿這邊答應了放人,水浩初就抬手一抱拳道:“馮監察乃高人,有遠謀,膽識實非常人可比,浩初在這裏多謝了!敢問左天佑現在身在何處?”說完兩隻眼睛直往左天佑這裏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