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佑對有勢力暗中指使過來砸場子這事心裏有數,畢竟去太初島前,在仙碑那兒力戰好幾人這事兒不太可能就這麼沒聲沒響地就過去了,總會有些後續,也肯定得罪了什麼人,隻是左天佑還不知道敵人具體在何方。
老吳拿著一條抹布用力擦著剛擺好的桌椅凳子,口中自言自語道:“就那麼十來天裏,過不了兩日就有人上門找茬,應付這幫子混賬弄得掌櫃的頭都大了,這不今天都差點兒起不來床了。唉!不是我說,咱們就是個生意人,不該去贏那個仙會的什麼物件兒,不然現在平平安安地做著生意,多好!”
左天佑看看老吳那張這幾日瞬間老相了許多的臉,心裏也生出一絲憐憫,覺得掌櫃的和老吳真是無故受了這麼多驚嚇,掌櫃的還好,明白這一切是為了什麼,可老吳哪兒知道原因!他跟著掌櫃的這麼多年了,若不是這些天太過痛苦,想來他也不至於當著外人的麵發起這樣的牢騷。
可是,情況明擺著是,麻煩剛剛找上門,想捱過這陣子放鬆下來怕隻是一種妄想,左天佑甚至現在都不敢向老吳保證明天肯定沒事兒。為了各種目的上門滋事的那是攔也攔不住的,隻是現在他左天佑回來了,老吳和掌櫃的不用在為此擔驚受怕了而已。
在太初島時,左天佑借布陣收拾了孫家的管家黎元忠這條老狗,這家夥當時連滾帶爬跑回了上房去,聽說後來借口身子不適,匆匆離島回了孫府,想來這家夥應該早了左天佑一兩天就回到了青桓城,天知道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孫修明肚子裏又在憋著什麼壞,如何盤算整治左天佑和客棧。說不定今天過來打砸的一群人,暗中就是孫家指使的,這都不好說。
左天佑眉頭緊鎖,滿腹心事,半天沒有開口,步豐聽了老吳的話接口道:“你們客棧為了那次仙會沒少往裏麵搭錢吧?我那兩天恰好有事出城不在,後來街麵兒上的人都說你贏了件東西?嗨,不是我說,你們周掌櫃這就不對了,承辦仙會本就是個圖名聲好聽的事兒,賠上點兒靈石靈晶的也是應該的,真真不應該讓你出頭去奪什麼寶物!算你運氣好,最後弄回來一樣,你家掌櫃的倒是得了便宜了,你呢?看著好像有了多大的名頭似的,被那仙碑記了一筆,可是如今呢?不都是麻煩!”
左天佑眉頭一挑,鼻子裏輕輕一哼道:“掌櫃的圖的不是幾塊靈石靈晶,若論靈石客棧裏還是不缺的,不然怎麼請得起您時常喝這烏草茶?!”
老吳一直痛恨步豐這種無賴時不時來店裏混吃混喝,左天佑這句話正好說在他心裏,趕忙接口道:“可不是嘛!豐三爺,您是不知道啊,現在在雲逸山那邊都采不到烏草了。最近烏草啊降心草啊什麼的,那價錢都是一路看漲,就連銀葉草的價也是翻著跟頭地往上跑,您今天這壺烏草茶少說也值個一塊中等靈石的價,更何況還有我們後院的井水!”